第二次被逼問的田如月自知躲不過去了,隻好含糊其辭、避重就輕的敷衍他:“我曾有恩與他,他冒險送吃食不過是還我恩情。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有,你彆整天愁我嫁不出去,又防狼似的防著其他男子,你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田多福:“……”好像真是這樣……。
不對啊!他怎麼又被妹妹牽著鼻子走!
可他也清楚妹妹性子倔,不想說的他怎麼逼問也沒用,隻好把這件事擱在心裡又追問:“他真的是衛府的下人?雖然現在是晚上,我剛才沒太看清他長什麼模樣,可光憑他剛才那一身氣勢就絕對不可能是平日裡伺候彆人的仆役。”
田如月兩手一攤:“這你可把我問著了,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衛府的下人,之前隻是瞎猜而已。
你也看見了,他隻敢在晚上出現,白日裡從未現身,怕是平日裡處境也非常艱難,說不得是什麼庶子、私生子之類的。
彆人沒說,難道我逼問?”
田多福被她這麼一忽悠瞬間相信了大半,卻仍心存疑慮:“他處境艱難卻願雪中送炭,我感激不儘。可剛才他好像誤會了什麼,看那架勢分明是想殺人,你真沒有暴露女兒身?”
田如月看著倒地的大門,回憶起之前衛子謀逆著光站在門口殺氣騰騰的樣子,皺了皺眉。“他剛才應該是誤以為咱倆兄妹亂【河蟹】倫才一時氣憤吧。”
田多福聞言頓時羞憤穀欠死的狠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惹的禍!非要我幫你抓癢,讓你小聲點,非得招搖!”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田如月一臉痞子樣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倒地的大門:“趕緊過來幫忙。”
田多福走過去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門按起來放回原位,扭頭疑惑的看著她:“這門一碰就倒,放回去有什麼用?”一想到明日要麵對衛府下人的質問,不禁戚戚然。
田如月卻忽然露出壞笑:“大哥,明日妹妹就教教你什麼叫做‘碰瓷’。”
老實巴交的田多福根本不知道碰瓷為何物,對妹妹言聽計從,叫他躺在稻草上裝虛弱,他聽了,因為三天沒吃沒喝的確該萎靡不振。
可他萬萬想不到他在二虎麵前裝虛弱躺在稻草上不能動的時候,妹妹卻虛弱無比的隔著門縫試圖賄賂仆人二虎,求他送一碗水就給他一兩銀子!
二虎言辭拒絕,堅決表示不會背叛主子,讓他們兄妹二人乖乖受罰。
田如月卻淒苦的繼續哀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碗水而已又不是吃食,我們兄弟二人就能活命,願以十兩銀子感謝恩人。”
十兩銀子!二虎心動了,卻假模假樣道:“我看你們可憐,一碗水是吧?”透過門縫,暗示田如月趕緊拿錢。
田如月假裝虛弱無比的趴在地上朝他伸手:“我沒力氣,你進來拿。”
二虎看他說話有氣無力、狼狽不堪的樣子,做賊心虛的似的往左右兩邊飛快了看了好幾眼。
確定此地偏僻無人經過,這才飛快的掏出鑰匙準備開鎖。
可剛碰到門,砰地一聲!右側的門直接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