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沉默了一瞬,伸手又把剛才扔掉的畫紙拿起來重新端詳,看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月紅在她眼中長得像鬼?”
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常青眼角猛抽,“月紅已經被他氣哭了。他畫的那些工具栩栩如生,偏偏作畫時不堪入目,一定是有所察覺故意為之。”這等手段太過拙劣,連傻子都騙不過。
衛晉笑而不語,揮手讓他退下。
書房中的田如月繼續奮筆疾書的畫著工具,爭取兩天之內全部畫出來交給衛晉找能工巧匠全部做出來。
日子太過悠閒,她的手又癢了,好想做一把南瓜壺。
她如此忙碌,渾然不知被她氣哭的月紅到處訴說委屈,僅僅一個晚上,衛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暫住在《忘月居》的客人,欺負了弱小的婢女。
這一次換成了啞伯領著田如月前往書房繼續昨日未完成的圖紙,一路上遇見仆人紛紛對她側目,私底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備受異樣目光的田如月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隨著啞伯再次進了書房,拿起炭筆繼續畫圖紙。
正當她專心致誌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驚得她條件反射般看向來人,卻是一襲粉衣、頭戴桃花簪的衛婧闖了進來。
隻見她一進門就衝著田如月質問:“昨日就是你欺負了月紅?”
田如月微微蹙眉:“月紅是何人?”
衛婧一雙美眸瞪圓,氣勢淩人:“昨日不是你幫月紅畫了一副小像?你休想抵賴!”
“原來是她啊。”田如月恍然大悟,原來昨天央求她畫畫的丫鬟叫月紅。
衛婧見她承認怒目而視:“你果然是故意羞辱她!”月紅昨晚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腫了,這人太壞了!
田如月:“……我沒有,我早已跟她言明不擅丹青,可她不信,我隻好獻醜為她作畫。”
“衛婧冷哼一聲滿臉不信:“什麼不擅長丹青?”低頭一把搶過桌子上的圖紙:“這是什麼!”展開一看,頓時無比震驚,這、這這怎麼畫的如此真實?栩栩如生簡直跟活物一般無二!
猛地抬頭咄咄逼人的質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平時也愛畫一些山水或是人物,但隻限於自己欣賞,卻不敢拿出去獻醜。可眼前的畫作若是宣揚出去,必是驚世佳作傳承萬代。
田如月微微皺眉:“自然是師傅教的。”眼神卻落在她手裡的畫紙上。
這畫的真不算什麼,隻是平麵圖而已,她還沒有拿出真正的本事。若是采用空間設計把立體感畫出來了,那才是真正以假亂真欺騙視覺的一場盛宴。
砰地一聲!衛婧把圖紙重重的拍在書桌上,義正言辭的譴責:“你還說你不擅長丹青!還說沒有故意欺辱月紅!那這些是什麼?!你明明可以畫的栩栩如生,卻故意羞辱月紅把她畫的像個鬼!看你長的人模狗樣,沒想到行事如此卑劣,竟然欺負我的婢女!”明明有大才,卻欺負一個小小的婢女!
田如月心梗的厲害,這都什麼事哦!
她認出眼前明豔動人的女子正是衛晉唯一的妹妹衛婧,隻得耐著性子解釋:“你是二小姐吧?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不會丹青,隻會用這個炭筆畫東西。我大字不識一個,連毛筆都不會拿更甭提作畫了。昨日我已向月紅說明,可她強人所難我才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