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看著衛婧氣呼呼的離去,常青緊隨其後,拿起炭筆繼續畫圖紙。
一隻手掌突然蓋在了紙上,田如月隻得抬頭故意裝傻的瞅著衛晉。
“你又欠我一次。”
田如月:“……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欠著唄。”
衛晉被她的無恥驚呆了,沉默半響忽然對她露出詭異的微笑:“從沒人敢欠我的債不還,等我秋後算賬,必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田如月:“……行,我現在就幫你畫,”伸手一指旁邊的美人榻:“你去躺著吧。”
低頭尋找空白的畫紙,鋪好之後抬頭看向衛晉,見他閉著眼睛已經躺在了美人榻上,正準備開畫,耳邊忽然傳來他的聲音,“若畫的令我滿意,抵消一條救命之恩,從明日開始可自由出入衛府。”
抵消一條救命之恩加上自由?!田如月頓時動心了,該不該冒險幫他畫一幅?
她嘴上說的無賴,心裡想的卻是儘快還完恩情儘快跑路。
躺在美人榻上的衛晉忽然睜開雙眼,看著她躊躇不定的樣子,忽然又增加了一個條件:“無論美醜,隻我一人可見,不容旁人置喙。”
田如月立馬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此言當真?”若是隻畫給他一個人瞧,那倒是沒有顧忌。可就怕他是個黑心芝麻湯圓,故意誆騙自己。
“一言九鼎。”衛晉說完又閉上了雙眸。
在信與不信之間,田如月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衛子謀為她拋屍的樣子。
都是雙胞胎,她救了哥哥衛子謀一命卻欠了弟弟衛晉兩條人命,應該……可信?
再說一幅畫就能抵消一條人命實在是太值了!於是她決定開畫!“今日不行,顏料不齊,我想等工具全部畫好了之後得空再幫你畫。”
“可。”衛晉並未睜眼卻回應了一聲。
田如月見已談妥,低下頭繼續畫圖紙,隻剩下最後兩個工具就能畫完了。
提筆畫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一看,衛晉躺在美人榻上似乎睡著了?這樣睡會著涼嗝屁的!
見到輪椅上就放著平日裡經常蓋著的毛毯,放輕腳步走過去,拿起毛毯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
見他並未被自己的動作驚醒,轉身回到桌前繼續埋頭畫,很快漸入佳境渾然忘我。
睡在美人榻上的衛晉忽然睜開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她,直到耳邊傳來輕不可聞的腳步聲,他又閉上了眼睛。
門口出現了常青的身影,走進來一眼看見主子躺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扭頭又去尋找田如月的身影,見她正埋頭作畫立馬走近想看個仔細,結果卻看見她根本沒有在畫主子的畫像!
眸中乍現寒光,出手快如閃電般點了她的啞穴,強製把她帶到了院中逼問:“你敢違背主子的命令。”
解開她的穴道,鏘得一聲拔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