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一聽,滿臉喜色瞬間褪去。
她很想解釋石公子不是故意的,那隻是一場誤會,可當著曾今為她出頭小姐的麵,她實在沒臉說出口,她怕傷了小姐的心,也怕因此讓小姐對她心生芥蒂。默默的低下頭,心裡愧對石公子。
陳琳見狀還以為她心裡仍在記恨對方,趁機打探道:“聽婧妹妹說,這些日子衛公子整日都待在《忘月居》?衛公子大病初愈,怎能長時間待在他人院中?”初知此事,她緊張的以為《忘月居》住著一對姐妹,後打聽得知是一對兄弟才放心。
可如今衛晉每天都往這裡跑,她不免又擔心起來,這個時代也是有不少達官貴族好男風!
衛婧立馬附和:“說的就是啊!大哥也太沒有分寸了,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無論我怎麼勸他都沒用,幸好今天你來了,等會你可得好好幫我勸勸他。”
月紅畢竟是做丫鬟的,嘗儘人間冷暖,一下子聽出陳琳話中含沙映身寸責怪石公子,小姐也對他誤會頗深,心中焦急立馬為其解釋:“不是這樣的,少主子每日都是躺在美人榻上休息,石公子從未打擾過他,是少主子非要盯著他做壺。”
明明是少主子擔心石公子偷懶,可石公子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一旦做起事來忘乎所以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每次都是她跟白霜反複提醒多次。
“哦?”陳琳眼珠子轉了轉,沒想到衛晉竟然這麼重視這個新來的做壺師,那她更要見見真人了!
衛婧本來就對田如月心生芥蒂,見到丫鬟月紅這麼幫她說話,意見更大了,直接沉下了臉:“大哥今日又在看他做壺?”
月紅點頭這才想起了正事,急得連忙道:“少主子吩咐奴婢去請月嫿,奴婢差點耽誤了事,小姐、陳老板見諒,奴婢退下了。”側轉身趕緊去夢蝶院請月嫿。
月嫿?陳琳立即心生警惕的看著衛婧,一臉疑惑的問道:“月嫿是何人?”衛府怎麼還有女子?!
衛婧看她緊張的樣子,笑著解釋:“月嫿是教司坊的歌姬,父親曾在朝為官後因犯事被聖上抄家,她雖然曾今是京城第一才女,容貌也是傾國傾城,可如今卻是官妓。
我大哥跟他父親有過幾麵之緣,出於同情這才常年包下她接入衛府中,沒事的時候聽她彈琴看她跳舞,家中偶爾舉辦個宴會或是來了客人,也會請她出來彈奏一曲。
當今聖上親自下旨,永遠都不能贖身,連做我哥小妾的資格都沒有,最多就是個通房,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才女?容貌傾城?通房?!陳琳抓住了重點,不但沒有放鬆反倒更加警惕起來!
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把人都接回府了,敢說對對方沒意思?
怪不對總是疏遠她,原來早已有了心上人!
她倒要看看對方的容貌到底有多傾城!哪怕再有才,憑借她現代穿越女高富美的身份,也能把對方踩入塵埃!
衛婧見她不說話,收斂笑容再次勸道:“你真的不用擔心,在我眼中你可是比她好千倍萬倍。
你是不知道,她以前貴為貴女的時候有多高傲,根本不屑與我這種商人之女為伍。大哥把她接回府的時候,我大鬨了好幾次。
如今落難卻依舊清高的很,也不看看她現在是什麼身份,住在誰家吃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