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眉頭一皺,“那些人說了什麼?”他沒想到夏油傑這麼直接的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夏油傑雖然也是問題兒童,但會比其他兩個人要懂得一點‘人情世故’,所以在聽到夏油傑這這麼直白的話時,夜蛾正道第一個反應是裡麵的那些家夥對夏油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那些家夥希望我多收服咒靈,尤其是收服了特級咒靈,就把特級咒靈拿過去給他們當護衛,保護他們的安全。”夏油傑語氣平淡,“平時可以去拔除咒靈,但要以他們的安全為重。”
“哈?”五條悟第一個發表自己的想法,“這是想把傑你當護衛了吧?”
家入硝子更直接,“真慘啊,不僅要累死累活的去拔除咒靈,還要去給他們當護衛。”
夜蛾正道的眉頭皺得更嚴重了,他沒想到那些人會說這些,“你有答應嗎?”
夏油傑笑了笑,“怎麼可能。”說實話,在硝子幫忙他消除吞食咒靈球產生的惡心感前,維持他吞食咒靈的信念就是保護那些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那些需要他們保護的弱者。
而不是能夠看到咒靈,但貪生怕死的家夥。
“哇,你這麼果斷的拒絕了,他們以後不會給你添堵吧?”家入硝子抱著手臂,“很多職場電視劇,那些討人厭的上司都會給那些不過他們麵子的人添堵的。”
“嘛,誰知道呢。”夏油傑聳了聳肩。
五條悟對此就哼了一聲,“那也得看一下他們有沒有本身添堵。”
“是啊。”夏油傑笑了起來。
隻要他們變得足夠強,那些家夥也不敢隨便動他們。
“那接下來誰去?”夜蛾正道見夏油傑平複了心情後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老子去吧。”五條悟想看一下那些家夥敢不敢對他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家入硝子點了點頭,“行,那我最後去。”
五條悟拉開紙門走了進去。
夏油傑在平複了心情後,看向了家入硝子,然後發現家入硝子的臉頰上有一抹紅痕,家入硝子的皮膚本身就十分的白皙,所以那一抹紅痕特彆的明顯。
“硝子,你臉上?”夏油傑指著自己的臉問。
家入硝子摸了一下,“沒什麼,被貓抓了。”她停了一下後,補充道,“是一隻大肥貓。”她加重了肥字。
夏油傑知道了。
原來是悟乾的啊。
“你不打算消除掉嗎?”夏油傑問。
“哦,大肥貓撒嬌求我不許消除,不然大肥貓會鬨彆扭。”
“這樣啊。”夏油傑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創可貼,然後輕輕的貼在了家入硝子臉頰上的紅痕上,“不過一直露在外麵也不好。”
家入硝子覺得貼上創可貼後更不好,“你為什麼會帶著創可貼?”
“誒?”夏油傑沒想到家入硝子會問這個,“啊,之前遇到了個摔傷的小弟弟,我就去買了些創可貼幫他處理了,然後這些是剩下的,想著可能以後還會用到就放到口袋裡。”
“你還真是個好人啊。”
“你是在誇我吧?”夏油傑問。
“當然。”
夜蛾正道看到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和諧的聊天的畫麵也點了點頭。
看來硝子和他們都相處得很好。
沒聊多久,五條悟就走了出來。
“嘖,一群老家夥。”五條悟一出來就可以看出來心情很不好。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不用他們問,五條悟就直接說了。
“那些老家夥還真是的會想啊。”五條悟走到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的中間,“那些老家夥居然說我可以直接畢業了,讓我當全職咒術師,不用去學校浪費時間!”
“真過分啊。”家入硝子吐槽,“本來我們這個年紀如果不想打工的話,完全可以不用打工的。”
日本法律規定十五周歲的人可以打工,但一個星期不能超過2時,而前段時間,他們三個一個星期裡的工作時間絕對超過了2時。
特彆是家入硝子,她之前的一個星期幾乎都在醫務室裡。
“是啊!”五條悟讚同的點頭,“那些老家夥居然想剝奪我的青春!我才不會那麼傻的答應!”
他可是製定了一大堆跟家入硝子和夏油傑他們出去玩的計劃。
夜蛾正道還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會說這種話。
他開始想自己帶著他們來這裡是不是個錯誤。
“那接下來是我了。”家入硝子伸了個懶腰。
“如果他們說了什麼討人厭的話就直接出來吧。”夏油傑說。
“他們不讓你出來就發消息給我們。”五條悟拿出手機,“我們直接衝進去。”
夜蛾正道點頭,“一切以你的想法為重,如果他們對你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就直接拒絕。”
他知道那些家夥對於硝子這個唯一一個可以使用反轉術式治療彆人的存在特彆在意。
家入硝子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拉開紙門。
在走進去之後,家入硝子走到了房間的中間位置,整個房間就隻有燭光當照明。
房間除了門口外都放著屏風,屏風後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人影。
什麼嘛,原本家入硝子還以為會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人,結果隻能看到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這些家夥該不會是擔心被看到樣子後被追殺吧,也是,說話這麼欠打,會害怕也是正常的。
家入硝子漫不經心的想著。
“家入硝子。”在家入硝子在對麵的屏風裡傳出了聲音。
家入硝子抬眸看了眼,她隻能看到屏風上的畫。
這鳥畫得不錯。
“你的能力我們都了解了。”另一個屏風後麵也傳來了聲音。
“你的能力很珍貴。”
“所以我們決定對你實施保護。”
“以後你就安心的待在學校裡吧。”
“想要外出就和我們申請。”
“我們會派人去保護你的。”
房間的各個屏風後麵的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話。
家入硝子明白了為什麼連夏油傑這個脾氣算好的人為什麼都會生氣了。
這些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家夥,居然還好意思用這麼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這些家夥的每一句話都是以命令的口氣說著,也完全不打算聽他們的意見。
家入硝子在這些家夥像是接龍一樣的你一句他一句的說著話時打了個哈欠。
同時也有些不滿,她為什麼要浪費和歌姬學姐約會的時間聽這些家夥的白日夢?
最後,那些家夥在說完之後裝模作樣的補充的問了一句。
“我們想你不會拒絕吧。”在家入硝子麵前的屏風後的人說,那個人甚至都不願意用問的語氣。
家入硝子在聽到這句話後結束了發呆,這些家夥終於說完了啊。
於是家入硝子開口了,“我拒絕。”
那些人可能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們語氣一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也想問你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嗎?”家入硝子歎了口氣,她覺得這些家夥可能是個法盲,“限製未成年人的人身自由可是重罪啊,當然,限製成年人也一樣。”
遲早有一天她要想辦法把他們弄進監獄。
那些人沒想到家入硝子會說到這個。
“我們並不是在限製你的人身自由。”
“我們隻是在保護你。”
“哦,那我有拒絕的權利吧?”家入硝子反問。
那些人更不理解了。
“你要拒絕我們的保護?”
“實在愚蠢!”
“你不知道你的能力的特殊嗎?”
家入硝子當然知道,特彆是在這段時間看到一大堆過來治療的咒術師,在用命來工作的咒術界,出現了一個能夠治療的人,這無疑能夠提高咒術界的生存率。
但她想到她做的夢,在那個夢裡她似乎是接受了保護,然後就一直在學校待著,特彆是在高專工作後,基本上隻有在有咒術師的陪同下才能夠出門。
她也一直很安全的被保護在高專裡,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分道揚鑣時她也在學校被保護著,在五條悟親手殺死了他的摯友時她也在學校被保護著。
她在學校裡在那裡為受傷的咒術師治療,解剖著死亡的咒術師們,那些咒術師裡或多或少都會有她認識的人。
如果在待著久一點,甚至可以解剖到自己的前輩和後輩吧,又或者到最後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家入硝子在回憶裡那個夢之後想著。
她雖然不討厭一個人待著,但不代表她喜歡隻剩下她一個人。
而且再加上她現在對這些高高在上說著話的人感覺到很不爽。
她長這麼大都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過話。
“我討厭被限製自由。”家入硝子說,“而且我可不相信一群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說的保護,難不成你們打算給我在這裡也加一個屏風?”家入硝子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其中一個屏風下的人似乎被家入硝子激怒了。
“家入硝子你確定嗎?”位於主位的人比較冷靜。
“我確定啊。”家入硝子說,“哦,對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你們用這個態度對我,我會不會退學?”
屏風後的人沒有說話了。
“我的監護人們說了,如果我不想在這裡讀書的話,隨時都可以帶我離開。”家入硝子語氣平淡,“我希望你們搞清楚主次,需要我能力的是你們,而我不需要你們所謂的保護。”
她停了一下,又說。
“如果你們真的讓我生氣的話,我真的會離開,而且在離開之前我會說我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你們,你們猜那些受傷的咒術師們會怪誰?”
家入硝子嘴角上揚,棕色的眼眸裡毫無笑意,“是怪我這個隻有十幾歲但會親力親為的幫他們治療的少女呢?還是怪隻會像寄居蟹一樣待在彆人安全的殼中隻會說話的你們呢?”
在麵對這些人,家入硝子完全不覺得自己要害怕。
畢竟她有絕對的優勢,她不覺得這些人可以威脅到自己,反而她可以威脅他們。
在屏風後麵的人都沉默了。
“沒有彆的事了吧?”家入硝子覺得有些晦氣,就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影響她去約會,“沒事的話我走了。”
在家入硝子準備拉開門時,在主位屏風後的人說話了。
“你不想知道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