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慢悠悠對喝著啤酒時中原中也已經喝上頭了。
“那個垃圾青花魚一天到晚就知道給老子添麻煩!”中原中也用力把啤酒杯放到桌子上,“老子一定要把他打死!”
家入硝子也拿著啤酒杯,她喝得和中原中也差不多,但家入硝子現在連臉都沒紅。
太宰治拿著手機拍下中原中也喝醉的樣子,“噗,喝醉的血蛞蝓。”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這個動作後伸手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領,“你這家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太宰治鳶色的眼眸沒有什麼波瀾。
中原中也嗤笑一聲,“不想待著就滾蛋,彆來礙我的眼。”
家入硝子拿著啤酒杯喝了一口,她眼神平淡的看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人。
見太宰治沒有什麼反應,中原中也就鬆開手,“沒意思。”他做了回去,“硝子!我們再來!”
家入硝子拿起啤酒杯和他乾杯。
中原中也又喝了幾大杯啤酒後就倒了下去。
家入硝子覺得中原中也今天喝醉的速度有點快啊,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中原中也倒在榻榻米上嘴裡還罵著太宰治。
家入硝子把視線看向被罵的本人太宰治。
太宰治在她和中原中也拚酒時就隻是在一旁喝著,但也已經喝了一杯多。
他的酒量要比中原中也要好一點,至少一杯下肚後臉也沒什麼變化。
“乾一杯?”家入硝子拿著啤酒杯對太宰治說。
“樂意至極。”太宰治對家入硝子一笑。
兩人的啤酒杯碰在一起時產生的碰撞聲和包間外的那些人喝酒聊天的聲音混在一起。
“你的變化有點大啊。”家入硝子喝了口啤酒後說。
雖然說她也沒見太宰治幾次,但現在的太宰治給人的感覺和之前都不太一樣。
“是嗎?我並沒有那種感覺哦。”太宰治說,“我現在仍然向往著死亡。”他這次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啤酒,“不過織田作的新作快出了,所以自/殺的事情先緩一下吧。”
“這樣啊。”家入硝子覺得太宰治不愧是織田作之助的頭號粉絲,在之前太宰治還發了威脅郵件到鶴丸國永他們的公司,要求把織田作之助的作品全部再出一次。
“說起來你有嗎?”太宰治從外套裡拿出了一本,“這是織田作上次出的。”
“沒。”家入硝子隻看了織田作之助最開始出的幾本。
“是嗎?那真可惜,可惜我身上隻帶著這個珍藏版的,所以不能給你。”太宰治把書收了回去。
家入硝子哦了一聲,她看著似乎也有些上頭的太宰治,“你找我有什麼事?”
太宰治歪頭,似乎是不知道家入硝子意思,“我隻是想和你一起喝酒哦。”
“是嗎?”家入硝子反問,“如果是這的話,那我們繼續喝吧。”
“好啊。”太宰治笑了起來,“我聽中也說你的酒量不錯,如果隻是喝啤酒的話沒什麼意思吧?”
家入硝子明白太宰治的意思,她也笑了起來,“好啊。”
他們兩個把手中的啤酒喝完後,讓人送上了日本清酒。
太宰治主動幫家入硝子倒了一杯,“請用吧。”
“謝謝。”家入硝子一飲而儘,然後拿起自己這瓶清酒給太宰治也倒上一杯,“你也喝。”
“好。”
在桌子上多了好幾瓶空了的酒瓶後,太宰治看著臉上已經泛紅的家入硝子,鳶色的眼眸微眯,“硝子小姐,你相信人能夢到未來的事情嗎?”
家入硝子抿了口酒杯的清酒,棕色的眼眸看向太宰治,“預知夢?”雖然她的臉紅了,但她現在很清醒。
她想太宰治可能是想把她灌醉然後趁機問問他。
“差不多吧。”太宰治也抿了口酒,“但是這個預知夢的內容在途中就發生了改變。”
家入硝子給太宰治又倒上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上,“然後呢?”
“改變的原因是因為一個人。”太宰治又喝了一口。
“嗯。”家入硝子也喝了口,眼睛微眯,“這個改變你滿意嗎?”
太宰治可能沒想到家入硝子會直接問這個,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滿意。”
“那就行了。”家入硝子拿起新的一瓶清酒,“既然滿意那就不用想其他的了。”
這次太宰治也拿起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上,“但是這樣的改變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代價?”家入硝子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一樣笑了起來,“為什麼要付出代價?”
家入硝子覺得用小酒杯喝的不夠儘興,她給自己和太宰治換了個加大版的酒杯,然後倒滿了清酒。
“能夠改變的未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未來吧?”家入硝子示意太宰治喝酒,“那隻能算是一種可能性。”
家入硝子從來沒想過改變未來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在她看來未來是無法預測的,她所夢到的未來可能就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性,而這個可能性隨時可能會因為一些事情改變。
“所謂的預知夢可能隻是未來的其中一種可能。”家入硝子把酒杯放了下來,“而這種可能隨時可能會因為一些事情產生變化。”
太宰治注視著家入硝子。
“就像是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家入硝子舉了個例子,“如果我真的同意了,那麼我們的未來絕對也會發生改變。”
港口黑手黨會換個新boss,咒術界會失去唯一的一個治療師。
“在同一件事情做出的不同選擇也會影響未來命運。”家入硝子不相信有絕對不會改變的未來,“我們為什麼要對一個隻是做出不同選擇就發生變化的未來付出代價?”
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那家入硝子早就要付出不少的代價了。
太宰治笑了起來,他一口氣喝完了手中酒杯裡的酒,“你說的對。”
這次是太宰治喝得最豪邁的一次。
家入硝子對太宰治這次的喝法感到滿意,“繼續。”
“你們兩個都不行啊。”家入硝子晃了晃手中很有半瓶的清酒,然後看著和中原中也一樣倒在榻榻米上的太宰治。
她還以為太宰治能有多能喝,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家入硝子把最後的半瓶酒喝完後就打電話給鶴丸國永。
“主人,要回來了嗎?”
“嗯。”家入硝子應道,“叫多一個人來吧,中也他們喝倒了。”
鶴丸國永笑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不過主人您今天沒喝多吧?”
“沒有哦,在把他們兩個喝倒了後我就沒喝了。”家入硝子看了眼桌子上滿滿當當的酒瓶,麵不改色的回著,等一下讓人來收拾一下。
等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過來時就看到倒在榻榻米上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還有坐在桌子旁喝著酒的家入硝子。
“你們來了呀。”家入硝子對他們揮了揮手。
“主人你還喝啊?”鶴丸國永走了過去,他打量了一些家入硝子,家入硝子眼神清明,完全沒有喝醉的樣子,隻是臉紅了一點,“主人的酒量還是這麼不得了啊。”
真的不會醉嗎?
“還行吧。”家入硝子把最後一杯酒喝下後站了起來,“我天生酒量就比較好。”
酒量這種事情是天生的,即使練習也沒什麼用。
即使喝了那麼多家入硝子都沒有感覺到醉,她有些好奇喝醉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她掃了眼被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扶起來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算了,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好奇。
“主人,你在車裡等一下吧。”鶴丸國永彎下腰對坐在副駕駛座的家入硝子說,“我和一期先把他們送到酒店裡。”
因為不知道太宰治他們的住址,所以鶴丸國永決定把他們兩個送到附近的酒店去。
“好。”家入硝子點頭。
在他們走進酒店後,家入硝子無聊的拉下了車窗看向外麵。
剛拉下車窗,家入硝子就和熟悉的藍色眼眸對視上。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然後把車窗拉上。
看來她還是會喝醉的。
“等等!你是在假裝沒看到我嗎?”車窗在關上的時候被一隻大手擋住。
“彆把車弄壞了。”家入硝子再一次把車窗拉下,“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的吧?”五條悟彎著腰看著家入硝子,他鼻子動了一下,“你又喝酒了?一身酒味。”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
“你又和哪個偷腥貓見麵了?”五條悟看了一下沒有人的駕駛座,反正不可能是司機。
“橘貓和緬因貓吧。”家入硝子笑了一下,她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五條悟放在車窗上的手,示意他放下來。
她從車上下來。
“嗚哇,一身酒臭味。”五條悟用手捂住鼻子,“你喝了多少啊?”
“沒多少哦。”家入硝子對五條悟笑了起來,“你應該不至於聞到酒味都會醉吧?”
五條悟的酒量差到離譜,喝過三度的雞尾酒都會醉。
“怎麼可能。”五條悟哼了聲,他伸手把家入硝子貼在臉頰旁的發絲撩開,“臉喝得那麼紅,那兩隻偷腥貓呢?”
“被我喝倒了。”家入硝子靠在車身上,修長的手指卷著自己柔軟的長發,“你是來橫濱工作的?”
“不是,我是來買點心的。”五條悟把另一隻手上拎著的袋子提了起來。
“看來你的工作量還不夠啊。”家入硝子歪頭。
“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誒。”五條悟低頭湊到家入硝子的麵前,“腦子都要融化了。”
“彆騙人,你已經學會反轉術式了吧?”家入硝子把手放在五條悟的腦袋上。
五條悟在十九歲那年突然學會了反轉術式,好像是一覺醒來就學會了。
在學會的那一天五條悟在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的麵前嘚瑟了好久,最後被夏油傑帶去一對一打架,在打架的途中家入硝子隻給夏油傑治療。
理由是五條悟已經學會了反轉術式,所以以後就不需要她的治療。
五條悟對於家入硝子這個行為進行了譴責,他覺得家入硝子這個行為是在孤立友人,是對友情的不尊重,他要求家入硝子能夠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