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坐在會議桌的兩側。
家入硝子坐在最邊的位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對麵的牆壁。
“能否解釋一下你們這段時間在橫濱建造的窩點呢?”太宰治臉上帶著笑容。
“還在橫濱做出那麼多非法行為。”中原中也眯起眼睛,“最近死在橫濱的那個議員是你們做的吧?”
因為那個議員是死在橫濱,不少人都覺得是他們港口黑手黨做的,他們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口黑鍋。
降穀零在一旁沒有說話,他正在記住港口黑手黨的兩個乾部的樣子。
然後他就和太宰治那雙鳶色的眼眸對視上了。
那雙眼眸似乎看透了他一般。
這讓降穀零把視線下意識收了回來。
“嗯?可能是意外吧?”苦艾酒托著下巴,她漂亮的眼眸掃過坐在對麵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這兩個人是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兩位乾部吧?
沒想到會是派他們來和他們見麵。
“你們組織是想來和我們組織進行交易吧。”太宰治也托著下巴,“不過交易內容是什麼?”
“我相信你們會感興趣的。”苦艾酒示意琴酒把文件袋拿出來。
琴酒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把文件袋從桌麵推到對麵。
站在太宰治身後的男人拿起文件袋檢查無誤後打開交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文件,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上麵的內容,然後露出一抹微笑,“這還真有趣啊。”
中原中也看了眼太宰治,然後把他手中的文件拿了過來。
他同樣也快速的看完這些內容。
太宰治看了眼中原中也,他對琴酒和苦艾酒說,“我們會和BOSS說明的。”
苦艾酒笑起來,她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太宰先生很爽快呢,不知道是否有榮幸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呢?”
太宰治也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啊,不過我也想邀請柏圖斯小姐一起呢。”
苦艾酒微微側頭看向家入硝子,“柏圖斯,你怎麼樣?”
家入硝子抬眸,“我想和中原先生一起。”
她和中原中也對視著。
雙方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相同的意思。
“原來柏圖斯喜歡中原先生這種類型的啊。”苦艾酒輕笑,她站了起來,“那麼你們兩位就先走吧,留下一輛車給我們就行了。”
她向琴酒伸出手,“把你的愛車借給我吧。”
琴酒看了她一眼。
“還是開我的車吧。”波本把車鑰匙交給了家入硝子,“到時候把車停在那個停車場就行了。”
“好。”家入硝子點頭。
苦艾酒也不覺得尷尬,她瞥了一眼琴酒,“小氣的男人可不會受歡迎的。”
最後她們四個人分開行動。
苦艾酒帶著太宰治去高級西餐廳。
家入硝子和中原中也十分有默契的走去居酒屋。
坐到居酒屋的包間後,中原中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發生什麼事了?”
家入硝子也喝了一口,“沒什麼,隻是因為太厲害被那個組織看上了。”中原中也也知道關於那個組織的一些事情。
“需要我幫忙嗎?”中原中也問。
家入硝子把啤酒杯放了下來,“暫時還不需要,等需要麻煩你的時候,我會發消息告訴你的。”
“行。”中原中也點頭,“不過你稍微注意一下吧,那個組織說實話有點奇怪。”
家入硝子點頭,“我知道。”
她也覺得這個組織奇奇怪怪的。
“不過你這個代號真不錯。”中原中也說。
“這個代號是那位先生給我取了。”家入硝子托著下巴,“我覺得還不錯,就用了吧。”
中原中也點頭,“說起來等一下是你們開車回去吧?你現在喝酒沒問題嗎?”
家入硝子笑了起來,“你不覺得在我喝了後才問不是有點遲嗎?”她都已經喝了半杯了。
“也是。”中原中也聳了聳肩,到時候他派人送她們回去就行了。
但中原中也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酒量差。
家入硝子扶著喝醉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見麵,苦艾酒躺在一旁的長椅上。
“喲,chuya還是倒了下去啊。”太宰治對於家入硝子扶著中原中也過來的樣子也沒太驚訝,因為他也知道結局會這樣。
畢竟他也知道中原中也的酒量。
“你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家入硝子看了眼睡在長椅上的苦艾酒。
太宰治無辜的攤手,“沒有哦,我可不是什麼喜歡趁人之危的人。”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確定是真的喝醉了嗎?”
太宰治點頭,“這位小姐的酒量確實不錯。”
不過和他比起來還是要差一點。
太宰治看了眼苦艾酒。
不過似乎醒酒醒得也很快。
“柏圖斯小姐,這個小矮人給你添麻煩。”太宰治說。
家入硝子也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
“不會,中原先生是一位很紳士的人。”家入硝子說同時她把中原中也交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扶著中原中也,“請在苦艾酒小姐醒來後替我轉告她一生,今天我過得很愉快。”
家入硝子點頭,“我會的。”突然家入硝子想起來琴酒在離開前給她的眼神。
“對了,那位先生讓我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們。”家入硝子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匣子。
躺在長椅的苦艾酒似乎還沒有醒來。
“是什麼呢?”太宰治似乎很感興趣。
“毒藥。”家入硝子語氣平淡。
躺在長椅的苦艾酒身體似乎動了一下。
“毒藥?”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他語氣變了一下,“為什麼要送我們這個?”
“因為想讓你們當實驗品。”家入硝子說。
苦艾酒:“?”
躺在長椅上剛醒過來的苦艾酒一時間不確定這個新組織成員的腦子是在想什麼。
怎麼會有人直接說出這種事情。
“誒?把我們當實驗品?”太宰治語氣變得稍微有些驚訝,“你們組織是想與我們為敵嗎?居然想對我們這兩個乾部動手?”
“並沒有哦。”家入硝子說,“畢竟這個毒藥是新研究出來的,並不確定會不會死人。”
“還不確定毒性的毒藥啊。”太宰治似乎很感興趣,“如果我們吃了沒死的話,你們組織可能會被我們解決哦。”
“死了結果也不是一樣嗎?”家入硝子說,“不過這個選擇權是在你們手中,就算你們不吃也沒關係,最多算是我任務失敗而已。”家入硝子語氣平淡。
她知道對於這個組織來說,她現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在組織的地位還挺高的,特彆是這個藥物的研究越來越順利後。
所以即使她任務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事。
“嘛,我會考慮吃這個毒藥的哦。”太宰治接過了匣子,“不過隻是用普普通通的方式我吃不下去呢。”
家入硝子歪頭,“那你想要用什麼方式?”
“如果有個美人嘴對嘴喂我就好了。”太宰治語氣輕快,“如果兩個人都被毒藥毒死就最好了,這可是殉情呢。”
家入硝子哦了一聲,“我會和組織商量一下的。”她走過去把苦艾酒橫抱了起來,“不過現在可沒有什麼美人想和你殉情。”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太宰治笑了笑,“不過沒關係嗎?你也喝酒了吧?還能開車嗎?”
“放心吧,我會讓人來接我們的。”家入硝子語氣平淡,“那麼,有緣再見了,太宰先生。”
“好。”
家入硝子調整了一下抱著苦艾酒的姿勢,“對了,如果你吃了那個毒藥,希望你能夠在死之前把感受寫下來,我去參加你的葬禮時會去取的。”
“嘛~如果可以的話。”
被家入硝子橫抱著的苦艾酒從家入硝子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和一股同樣清淡的香味,似乎是香水味,但這香水她沒有聞過。
在被抱到停車場後,苦艾酒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睛就注意到家入硝子眼角下那顆淚痣,這淚痣很適合這個人。
苦艾酒想。
“醒了啊。”家入硝子低頭看向苦艾酒,“可以走路了嗎?”
“當然。”苦艾酒點頭。
得到苦艾酒回答的家入硝子把她放了下來。
苦艾酒雙腳落地後打量著家入硝子,“你剛才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問。
為什麼要直接把那是毒藥的事情說出來?
“嗯?”家入硝子抬眸,“你早就醒了啊。”
苦艾酒嗯了聲。
“沒有為什麼吧,能夠不死人是最好的。”家入硝子說。
苦艾酒靠在降穀零的跑車上,“你知道你研究的是什麼嗎?”她眼裡帶著嘲弄。
研究著那樣的藥物還說這種話。
“名為永生的毒藥。”家入硝子語氣平淡,“不過我想這藥是不可能做出了的。”
苦艾酒表情變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種藥物根本不可能存在。”家入硝子手指卷著頭發漫不經心的說,“永生隻是人類的妄想罷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苦艾酒問。
“是啊,而且人類就是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才會有趣不是嗎?”家入硝子說,“如果人類是永生的那就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