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知道為什麼家入硝子說這個方法行得通了,因為負責檢查‘屍體’的人居然是她本人。
家入硝子是和苦艾酒一起來的,看樣子她們兩個像是剛在外吃完飯一樣。
“找到臥底了?”苦艾酒走到琴酒的身旁,看著在地上的屍體,“沒想到是蘇格蘭啊。”
“嗬。”琴酒冷笑一聲,“你猜他是哪裡的臥底?”
“哪裡的?”苦艾酒看了眼上前檢查屍體的家入硝子。
“日本公安。”
“哦?”苦艾酒有了點興趣,“日本公安的人啊。”琴酒嗯了一聲,他也盯著家入硝子的動作。
在檢查完蘇格蘭的‘屍體’後,家入硝子站了起來,她把帶著的手套脫下來,“死透了。”
“確定?”琴酒似乎不太相信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側頭看向琴酒,“不相信啊,那把你的槍借我一下吧。”她向琴酒伸手。
琴酒眼睛微眯,然後把槍扔給了家入硝子。
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看著家入硝子麵無表情的拿著槍毫不猶豫的向蘇格蘭的屍體的心臟處開槍。
降穀零的手猛地握緊。
“可以了吧?”家入硝子看向琴酒問道。
琴酒似乎對家入硝子這個舉動很滿意,他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
家入硝子把□□扔給了琴酒,然後對降穀零他們說,“扔到海裡去。”
“知道了。”赤井秀一上前把蘇格蘭的‘屍體’扛了起來。
在來到碼頭後,降穀零知道他們的身後還跟著組織的眼線,所以隻能直接把蘇格蘭的‘屍體’扔到海裡。
但看到蘇格蘭的‘屍體’墮入海中時,降穀零沒有什麼表情,但他的內心還是顫了一下。
雖然說在一開始知道蘇格蘭處於假死狀態,但在剛才看到家入硝子毫不猶豫的用槍打穿蘇格蘭的心臟處時,他又感到迷茫。
景光真的沒事嗎?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在看到他們把蘇格蘭的‘屍體’扔下後還沒有離開。
“波本。”赤井秀一看了眼降穀零,“走了。”
同時他也是在提醒著降穀零。
“知道了。”降穀零也和赤井秀一一起轉過身離開。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見他們各自離開後也各自跟著離開。
降穀零內心的不安在上車後收到家入硝子的消息後都消失了。
【家入硝子:撈起來了,可能有點被水嗆到了,提前醒過來了。】
同時還附上渾身濕透正咳著嗽諸伏景光的視頻。
降穀零鬆了口氣,然後把家入硝子發來的視頻和消息刪了。
另一邊,似乎是看到家入硝子給蘇格蘭‘屍體’開了幾槍的動作後,琴酒對家入硝子的感官要好了一點。
“哦?你想邀請柏圖斯去喝一杯?”苦艾酒挑了挑眉,她伸手挽住了家入硝子的手臂,“這可不行啊,因為接下來她的時間都是我的哦。”
“你最近很閒?”琴酒問。
苦艾酒笑了起來,“和你這個大忙人比起來,我一直都很悠閒呢。”
她另一隻手撩起了耳旁的秀發,“不過今天有點忙呢,因為那位先生想見柏圖斯一麵。”
琴酒眉頭一皺,他看了眼在旁邊的家入硝子,“那位先生是認真的?”
“當然。”苦艾酒點頭,“柏圖斯,走吧。”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
她剛才並沒有聽琴酒和苦艾酒在說什麼,因為她在想接下來的計劃。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在這個組織花上了太多的時間了,如果在浪費時間下去的話,她之前預定的一些計劃都要推遲了。
不過要決定接下來的事情之前,要先見一下那位先生的真麵目。
之前騙了她的那個田中沙鬥和在洋房裡的‘烏丸蓮耶’是同一個人。
那個田中沙鬥是一個幻術師,他之所以會騙她是因為受到他人的雇傭,但很遺憾他至今都不肯把雇傭他的人姓名說出來。
家入硝子坐到苦艾酒的車上,然後就看到苦艾酒手中的眼罩。
“要戴?”家入硝子問。
“嗯,那位先生的要求。”苦艾酒說。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接過了那個眼罩,自己給自己戴了上去。
那個家夥還真是警惕啊。
視野一片漆黑的家入硝子並沒有感到緊張,她甚至還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她已經不在車上,而是在一張椅子上。
“醒了啊。”苦艾酒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同時她聞到了屬於苦艾酒身上的淡淡香水味,然後她的眼罩被摘下來。
家入硝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適應了有些明亮的環境後,她發現自己是在一個中世紀風格的餐廳裡,一個老人坐在她的正前方。
苦艾酒走到了那個老人的身旁,“Boss,她就是柏圖斯。”
家入硝子看著那個老人的眼睛,這個人就是烏丸蓮耶啊。
這個烏丸蓮耶的長相和田中沙鬥變的樣子一樣。
隻是這個烏丸蓮耶的眼睛十分的清明,不像是風前殘燭的老人。
烏丸蓮耶注視著家入硝子,“這裡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呢,柏圖斯。”他的語氣溫和,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晚輩說話一樣。
家入硝子點頭,“確實是初次見麵。”
“不過你似乎對我這個樣子並不好奇啊。”烏丸蓮耶抬起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酒。”
家入硝子看了眼烏丸蓮耶的手,然後也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她先是觀察了一下杯子裡的液體的色澤,然後抿了一口。
“2年的柏圖斯啊。”家入硝子喝出來了,畢竟在昨天她也才喝過。
“你不喜歡嗎?”烏丸蓮耶問。
“不,我很喜歡。”家入硝子把紅酒杯放了下來,“隻是我有些疑惑,您為什麼想見我?”
烏丸蓮耶笑了起來,“因為我很好奇啊。”他也把紅酒杯放下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苦艾酒下去。
苦艾酒有些猶豫,但還是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她看了眼家入硝子。
“我做了什麼事情會讓您好奇的事情嗎?”家入硝子問。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血緣這種關係真是不可思議啊。”烏丸蓮耶說。
家入硝子表情不變,“難道您想說我和您有血緣關係嗎?你是我失散多年的爺爺?”
“嗬嗬,如果真的有那倒也不錯呢。”烏丸蓮耶笑了笑,“但很遺憾,我和你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家入硝子的臉,“我隻是覺得你的臉和你的母親真是一模一樣。”
這個人也見過她的母親啊?
家入硝子已經開始習慣那些會突然冒出來說認識她母親的人了。
“你似乎不好奇你母親的事情啊。”烏丸蓮耶對家入硝子這個反應感到了意外,“你應該沒有見過你的母親吧?”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是。”
“那你為什麼不好奇?”烏丸蓮耶問。“可能是因為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吧。”家入硝子語氣平淡,“已經不會渴望父母的愛了。”
烏丸蓮耶笑了起來,“嗬嗬,你和你母親一樣有趣啊。”
“您認識我母親?”家入硝子問。
烏丸蓮耶點頭,“我曾請她看我的未來。”
家入硝子聽到這裡後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我的母親是占卜師?”
“算是吧。”烏丸蓮耶又拿起酒杯喝了起來,“你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你入土為安的場景?”家入硝子問。
“...你說話也和你母親一樣不客氣。”烏丸蓮耶看著家入硝子,“她看到我在和你見麵的場景。”
“哇,那我母親還真是厲害啊。”家入硝子語氣敷衍,“然後呢?”
“沒有然後哦。”烏丸蓮耶笑著說,“所以我也很好奇未來會發生什麼?”
“那需要我幫你占卜一下嗎?”家入硝子問。
“怎麼?你也遺傳到你母親的占卜能力嗎?”烏丸蓮耶似乎有些好奇。
家入硝子笑了起來,“算是吧。”
“那就麻煩你了。”烏丸蓮耶點頭,“需要準備什麼嗎?”
“也不需要準備太多的東西。”家入硝子說,她站了起來,“而且不是現在給你占卜,等下次見麵時,我在為你占卜未來的事情吧。”
烏丸蓮耶眼睛平淡的注視著家入硝子,“是嗎?那我期待著。”他看了眼家入硝子麵前的紅酒杯,“這酒沒喝完。”
“啊,差點忘了。”家入硝子拿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把杯子放了下去,“雖然紅酒不錯,不過我更喜歡日本酒。”
“這樣啊,那下次我會安排的。”烏丸蓮耶點頭。
“那麼,我先離開了。”家入硝子說著就走向餐廳的出口,在路過烏丸蓮耶身旁時,家入硝子看了眼烏丸蓮耶的脖子。
在打開門走出去後,家入硝子就看到站在外麵的苦艾酒在和一個男人說著話。
“柏圖斯。”苦艾酒看到家入硝子出來後就喊了聲。
家入硝子走了過去,她看向在和苦艾酒說話的男人。
“你就是boss一直說的柏圖斯啊。”男人打量著家入硝子,然後自我介紹著,“初次見麵,我是朗姆。”
“你好。”家入硝子並不打算和他握手。
這個朗姆的左眼是假的,臉也有整過的痕跡。
“沒想到柏圖斯是位大美人呢。”朗姆也不在意家入硝子的冷淡,“我一直以為柏圖斯是個沒有什麼情/趣的木頭男人,不然也不會對苦艾酒的熱情無動於衷呢。”
“嗬嗬,我可不會自討沒趣的和木頭男人說話。”苦艾酒輕笑一聲,“好了,你找boss有事的話就快點去吧,我要先和柏圖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