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雖說添禧樓那位得寵,但盯著她的人多著呢,日子不會鬆快的。咱們現在靜候佳期,要爭就爭大的。”翡翠意有所指的看向正殿的方向。
“雖說盯著的人多,但她得寵,彆人也不敢隨意找茬。不過你說的也不錯,這天長日久的,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了些,”蕭良媛笑著,目光堅定的說:“我是來宮裡做貴人的,不是來這裡任由時光消弭的,咱們就走著瞧吧。”
“小主這樣想就是對的,現在小主最要想的是以後的路怎麼個走法?”玲瓏笑著鬆了口氣。
“什麼意思?”
玲瓏也不拐彎抹角的,就直截了當的說:“奴婢眼瞧著這宮裡的女人啊,還是要有個傍身的才好。小主您瞧許德儀就知道了。昨晚上惹了皇上、皇後生了那麼大的氣,但您看她被罰得重嗎?連個位份都沒降,就隻是學規矩而已。”
“你的意思是……”蕭良娣聽明白了玲瓏的話意,但搖了搖頭:“子嗣是肯定要有的,但現在不是時候,我位份低,生了也隻是替彆人生。”
“小主說的是,但還是要早些做準備。隻要小主位份到了四品,應該就可以生了。要是一朝得了個皇子,那以後就都有依靠了。”本朝祖製後宮嬪妃三品以上,才有資格撫養子嗣。
景仁宮裡皇後坐在榻上翻看著敬事房送來的記檔,心情是跌到了穀底。
“路公公給添禧樓送賞賜過去了。”容嬤嬤回稟皇後道。
“皇上那都送了,本宮作為皇上的妻子,自然要夫唱婦隨,你也讓人挑些禮送去吧,”皇後想了想:“本宮記得添禧樓後麵有一小片梅林。那就應應景吧,把去年北疆進貢上來的烙梅香連同那個金琺琅九桃小薰爐一同送過去吧。”
容嬤嬤聞言一頓,後臉上笑意延伸至嘴角:“還是娘娘想得周到,那沈德容瞧著就是個精致人,金琺琅九桃小薰爐送得正是恰到好處!”
“她這麼受皇上寵愛,本宮自然要厚待她幾分。”皇後雖這麼說著但臉上卻充滿了冷意。
“皇後娘娘賢德!”容嬤嬤到。
京城的天氣真是詭異多變!自入秋以來,這雨就細細綿綿的,沒怎麼斷過。沒想到剛入了十月,天才開晴了半月,就迎來了一場大雪。一早起來,看著外麵一片銀裝素裹的,沈玉珺好一陣驚喜。
沈玉珺自小就喜歡雪天,雖稍稍有些怕冷,但也不影響心情。
“小主,園裡的紅梅開了,真是太好看了,”竹雲高興地跑進屋子裡找剪刀:“奴婢去剪幾枝回來,給屋裡潤潤色,增加些梅香。”
“嗯,這主意不錯,”沈玉珺附議道。
“小主,熱牛奶來了,”竹雨端著盤盞走進裡屋:“沒想到今年會在十月二十來了這麼場大雪,真是好兆頭!”
“是啊,前幾天就有些陰冷了,”冬梅幫沈玉珺打點著妝容。
“小主,”秋菊匆匆走入內室福禮道:“小主,小鄧子剛剛來報了消息,錢常在昨晚截了馮貴人的胡。”
“什麼?”沈玉珺有些吃驚,但想想這是皇宮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他從哪得來的消息?”
“小鄧子的哥哥在敬事房當差,”秋菊補充道。
“具體是怎麼回事?”沈玉珺想著事情的經過原由,要說景帝可不是個隨便,當然隨便起來不是人。
“小鄧子從他哥哥那得來的消息說是皇上昨晚政務太多,忙得就有些晚了。但因為先前已經翻了馮貴人的牌子,皇上忙完還是就去了承恩殿,隻是不想在經過桃園的時候遇到錢常在,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馮貴人就被送回去了,侍寢的就變成了錢常在了,”秋菊回到。
“錢洛惜果然有意思,”沈玉珺看著鏡中的自己,笑道:“誰的寵不好搶,搶自己好姐妹的。”
“是啊,不過馮貴人也不是個好惹的,想必接下來幾日要熱鬨了,”秋菊諷刺到:“這份十多年的情誼大概是要被折騰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