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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煞，你覺得，你所做的，對於百裡宸來說，就是真正對的，就是他真正需要的嗎？”
傾城翻開手上的相冊，將照片放到羅煞麵前。
“這些人，是你殺的吧？即使你手染鮮血無數，手中沾染無數條人命，可是，午夜夢回是，你曾經夢魘過嗎？你不會感到害怕嗎？”
傾城說著，冷笑起來，將手中的相冊狠狠扔在地上，“我不否認你是真心為百裡宸好，我也不能說，你教百裡宸殺人是錯的，可是，羅煞，你這種殺人，碎屍萬段，將人折磨至死的方法，根本就是在滿足你自己變態而又瘋狂的需求！”
“你自己這樣就夠了，可是，你將百裡宸，也培養成一個連環殺手的殺人工具，你以為你這樣，就是對他好嗎？”
傾城的話讓羅煞沉默下來，抬頭看著傾城，眯著眼睛。“你的意思說，我做錯了？”
“花鏡煙，你還是太天真了，你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在殘酷的殺戮中一步一步走出來，你怎麼能否定我所教授的一切是錯誤的？”
羅煞諷刺嘲諷的笑出聲來，看著傾城，眼神從一開始淡定變成輕視和鄙夷。
“你知道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是怎樣在本來攜手同行，一起生活，且有過同生共死的誓言和經曆中，親手一刀刀殺了自己最親近，最重視的朋友，兄弟，甚至是愛人的？”
傾城麵無表情，看著羅煞。“我是不明白，可是，你所經曆的一切，並不能成為你變成一個變態殺人狂的理由！”
“而且，我也說過，殺人有很多種方式，而你這種，在殺人時，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的殺戮，完全是滿足你自己瘋狂變態的需求和惡趣味，你瘋了，你還讓曾經救過你的命的救命恩人百裡宸也一樣瘋了！”
“所以，羅煞，你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人，來到這世上，誰能真正的無情，人生短短幾十載，如果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快樂和幸福，就算再強大，再有勢力，再無情又如何？”
“人一生的壽命並非無窮無儘，總有一天會死，人死之後，就會化作一抔黃土，在生前，所有的東西都會化為烏有。”
傾城眼神冷冷的，讓本來再想說些什麼羅煞無話可說。
眼神一閃而過的迷茫和恍惚。
“我錯了嗎？不，不，我怎麼會錯了？我隻是，隻是讓他學會強大起來，讓所有人不敢欺負他！”
傾城看著羅煞，眼睛裡閃過一抹憐憫，“那種變態的殺人方法，就是讓他強大嗎？”
傾城輕笑的搖了搖頭，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門口，繼續說道。
“你那樣，隻會讓人對他產生恐懼，而當所有人對他恐懼的時候，麵對他的，就是無窮無儘的孤獨和寂寞，真正的強者，並不是那樣，而是讓手下的，周圍的人發自內心的臣服！”
傾城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被踢開，就看到男子站在門口，目光恍惚而迷茫。
本來有些失神的羅煞猛然過神，看到百裡宸，睜大了眼睛。
唇瓣動了動，似乎想到什麼，整個人如同老了十歲般，腦袋微微垂下，苦笑了幾聲，聲音沙啞而乾澀。
“你贏了！”
傾城沒有說話，看向百裡宸，向百裡宸走去，在離他幾步之外的距離停下腳步。
百裡宸看了一眼傾城，又看向羅煞，“你說的都是真的？”
羅煞無聲的點點頭，百裡宸看到羅煞點頭，臉上忽然揚起一抹璀璨純真的笑容，輕笑出聲來。
聲音平靜輕柔，“我明白你的意思，煙兒，我知道我做錯了，你——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