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
“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
夫子從萬仙樓頂層現身，他淡淡掃了一眼全場，說了兩句經文，全場安靜下來，眾人仰頭看著夫子。
夫子目光落在縹緲峰張真人三個弟子身上說：“你們快去救人吧，遲了就救不活了。”
三個弟子臉色極其難看，但是在書院的主場也無法說什麼，他們飛速架起不知生死的陸三生急速離開了。
玉琉璃也沒有阻攔，她看著霓裳說：“走吧，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霓裳搖了搖頭，直接將自己的長發割下說，“書院對我有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我脫離九幽寒庭，在書院做一個普通的婢女。”
“你？你瘋了？！你是九幽寒庭未來的繼承人。”玉琉璃大驚說。
“要麼，你就殺了我。”霓裳平靜的說。
玉琉璃臉上神色變幻了數次，抬頭看了看夫子，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霓裳走到李旭麵前，雙膝跪倒說：“李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必報！”
“在書院好好修行，你雖然經脈大部分都斷了，但也未必沒有修行的可能。”李旭說。
“多謝李先生。”霓裳點頭說。
她站起身來，走到紅菱和琯琯麵前依舊雙膝跪下說：“紅菱妹妹，琯琯妹妹，多謝你們救我。”
紅菱和琯琯紅了臉上前扶起霓裳說：“不要這樣啊，但凡有些良心都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們三人年齡相仿，不如結拜成姐妹可好。”
……
夫子看著周圍眾人說：“感謝諸位來到我天下書會，泰山之巔玉皇頂，設有十二個觀書位，諸位現在即可登山，先到者即可坐下。”
這次天下書會的考驗就是登山，但是不僅僅登山那麼簡單，途中自有迷霧，道心不夠的人是永遠不可能登上山巔的。
人群走出護山大陣，向著山巔出發，李旭也抬腳向上走去。
他的步子不緊不慢，隻是一步一步向上，並不在意速度。
……
萬仙樓的頂層，夫子坐在茶幾旁邊靜靜地品著茶。
“老師，您看李旭這個人怎麼樣？”二師兄問。
夫子微微一笑說：“你覺得怎麼樣？”
二師兄沉吟一陣說：“他修煉天賦讓人吃驚，實力之強恐怕我都不是他對手，雖然下手狠辣，但是內心依舊保留善良的底線，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他未必是善，也未必是惡，他追求的道是隨心所欲，自由自在，但是天地不仁，又有幾人能夠做到真正的大自在？若能遵從本心，就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自在？”二師兄有些不解。
“天地皆有法則，如果想不受約束，那便是逆天，所謂自在和修仙一樣，都是一條逆天而行的路。”夫子。
“那可真不簡單。”二師兄說，這個十八歲就進入靈境的真正天才對於修行的理解遠超常人。
“是的，肯定不是凡人走的路，希望他能夠成功，在這大世到來之際，或許他的名字如同天上的星辰，可以綻放出光芒。”夫子微微一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