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日子且長呢(2 / 2)

老太太話說的好聽,什麼一視同仁,但這根本就是和稀泥,原身父親一個月寄過來幾十塊錢,一年就是好幾百塊,而現在的農民一年到頭一家人都不一定能攢下十塊錢。

而她在家裡待了十幾年,積累起來就是接近萬元。

七十年代的萬元,這是什麼概念?

江皎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這些人貪婪的嘴臉,勾起嘴角出聲,“好啊,那就分家。”

“我去鎮上給我爹打電話,告訴他我在這裡吃不飽穿不暖,我問問他什麼感想。”

楊冬聽到她的話一顆心嗖一下提起來了,唯恐惹了老太太不高興,忙衝過來一巴掌拍在她肩頭,罵道:“胡說什麼呢,動不動就打電話打電話,現在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好嗎?”

江皎透亮的目光轉向她,“那我就求爹少寄些錢過來,反正這些錢也花不到我們身上,不如都彆花了。”

楊冬心中一刺,莫名就覺得呆愣木訥的閨女似乎有哪裡變了,原本說爛的那些話,突然就有些說不出口。

江皎眼眸黑亮,直勾勾瞧著一個人的時候,莫名冷颼颼的,讓人不適。

鄭春花對上她的視線,眼裡泛起幾絲陰鬱,她咬牙,“皎兒,你難道就非要把這個家攪散嗎?”

江皎懟道:“這個家是我攪散的嗎?我在家都快病死了都沒人知道,還有,我剛剛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你說咱們是一家人,但村裡哪家人會對親人這樣的?我今天就是豁出去了,必須要把這事兒揪清楚了!”

“大不了就請大隊長評評理,大隊長要是不行,那我就去鎮上找公社領導,鎮上不行,我就去縣裡,縣裡不行,我就去市裡,我就不信我一個軍人子女還能被人活活逼死?”

其他人瞧著她癲狂的麵容心狠狠一顫,那是真要拚命的勁頭啊!

鄭春花原本囂張的氣焰也猛的軟了下來,說穿了她就是個農民,一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大隊長,在窩裡橫還行,但要是真的和大人物對上,她想想就心裡發怵。

可她一股邪火在胸口憋著,轉身一巴掌就呼到了三房媳婦臉上,怒吼:“都賴你!昨天皎兒都病那麼厲害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二房家的伺候你?自己的孩子不自己看,讓彆人管,我看你是賤皮子懶癮犯了,找打是不是?”

三舅媽李淑直接就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牙齦直接飆出鮮血,慘叫,“娘,我不知道皎兒病了呀!”

鄭春花見她還敢頂嘴,又是一嘴巴呼過去,“不知道你就能讓二房家的幫忙了?寶兒是你的孩子,還是彆人家的孩子?彆以為我老了就眼瞎,平時你沒少指使老二乾活吧?”

李淑自從嫁到這個家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即捂著臉崩潰的往房裡跑。

鄭春花陰狠銳利的眼神往邊上移過去,看見老大媳婦躲躲閃閃,畏畏縮縮的樣子,又是衝上去薅住她的頭發狠狠招呼著。

大舅媽徐秀花一邊嗷嗷叫,一邊嗷嗷躲,但鄭春花生龍活虎的操了一根燒火棍子追著打,嘴裡罵罵咧咧,“還有你,賤胚子,家裡的活兒一點兒都不知道乾,大冷天的居然還要小姑娘去做飯,真是反了你了,下一步難道你還想著讓我伺候你不成?”

徐秀花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上躥下跳道:“娘,我怎麼敢呀!我心裡對你那是要多尊敬有多尊敬,您是我的天,您是我的地,您是我心尖尖上的媽呀!”

鄭春花的燒火棍子狠狠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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