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點了支煙,站在帳篷門口等他。
寧安很快回來了,笑著對他說:“走,今天真幸運,進行的很快。”
“平時呢?”封允問。
寧安跟在他旁邊,掏出手機一邊看信息一邊答:“平時啊,不一定,運氣好的話會很快,運氣不好斷斷續續一個周搞不定也很正常。”
他抬頭笑笑:“我拍這種比較少,也是候場時聽其他模特兒講的。”
“還冷嗎?”封允探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入手仍然是冰涼的,那涼意似乎是從他骨髓裡發出來的,一絲一縷地往外冒。
“不冷了,”寧安笑笑:“好多了。”
封允用手包著他的手,沒再鬆開,默默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
他們上了車,封允打開空調,暖風吹在身上,寧安又控製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封允躊躇著,如果遊戲進行的順利,春節後應該就能投入公測,正式發行後,他想真正地把他護在羽翼下。
他不想把他的翅膀剪掉,可也不能再看他這麼拚命。
雖然這二者的關係該怎麼平衡他還沒想清楚,但內心的**卻如火一般,星點即成燎原。
“寧安?”他試探著喚了他一聲。
“嗯?”寧安眼都沒抬,低頭點著手機計算器。
封允一看頭就大了,知道他又在算錢,每次活動完成,他就會習慣性算錢。
剛開始封允還覺得這是他拜金的證明。
但現在看他細長的手指認真點在計算器上,他卻覺得他算錢的樣子簡直像小倉鼠屯糧食一樣,超級可愛,讓人心軟。
他沒打擾他,安靜地等待著,想等他算完,再進一步試探一下他的想法。
寧安很快算完了,他高興地打了個響指。
封允看他兩眼放光,也不由地高興了起來:“怎麼了,這單賺特彆多嗎?”
寧安高興地笑:“哎呀,太幸福了,我可以把債還完了。”
“真厲害!”封允不動聲色地發動了車子:“之前不是說過,如果缺錢的話,我手上還有。”
“那有什麼區彆?” 寧安笑笑:“你的錢也一樣要還的。”
封允看他一眼,沒說話。
寧安忽然往他身邊靠了靠:“快到聖誕節了,我請你吃飯。”
寧安的父親是外企高管,受公司同事以及工作環境影響,他們家每年的聖誕都過的還算隆重。
“好啊。”封允高興了些,想了想還是心疼他,想為他省錢:“我請你?”
“那怎麼行?”寧安不同意了:“你已經請過我好幾次了,而且我住在你那裡也都沒有交房租,當然我請。”
封允剛剛高興起來的那顆心又低沉了下去,他從寧安話裡感受到了他與他之間的距離和疏離感。
平時兩人再怎麼親密,在寧安心裡,他和他的普通朋友其實是沒有什麼區彆的。
他幫助他,安慰他,給他溫暖,也不過是把他當做朋友一樣對待,
事實上,他的心底有一根線,他從未越雷池一步過。
他想護著他,而他卻在心裡把彼此分的很清楚。
封允再一次認識到,在感情上,寧安與他的步調並不一致。
原先想好的那些試探,現在全被壓進了內心最深處,一句都說不出來。
有些話,他以什麼身份去說,他有什麼資格去說呢?
寒意一絲一縷在他心底發酵,仿佛今天下了東湖的是他一般,他輕輕笑了一聲:“好啊。”
寧安回到家裡就直接進了洗手間,放了熱水準備洗澡。
封允這才來得及看手機。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一個是封冉,兩個是老洛。
封允撥給老洛。那邊很快接了起來:“你小子乾什麼去了?連影都沒見,電話也不接?”
封允還沒回答,老洛那邊劈裡啪啦又一通說:“你媽今天來公司了。”
封冉之前也來過一次公司,封允並沒有特彆奇怪,他問道:“現在呢?還在嗎?”
老洛說:“沒有,在你辦公室呆了一會子,見你沒回來就走了。”
封允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他基本每天都泡在那裡,偏偏今天外出封冉就來了。
過於巧合了。
他揉了揉眉心,把自己靠進沙發裡,想仔細想一想。
房間裡很安靜,浴室裡偶爾能傳出一點點水聲,不知道怎麼地,他不再有心思去想封冉。
那點水聲占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在他耳邊一點點放大。
他想到了寧安脫掉棉服扔在凳子上,隻穿著泳褲的背影。
皮膚玉一般白,身姿柔韌,修長,寬肩細腰,尤其那兩個小小的腰窩……
啪一聲,衛生間的門開了,封允嚇了一跳,對上了寧安的眼睛。
寧安穿著平時用作睡衣的大T恤,堪堪遮住大腿,他一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手拉著門把:“封允,吹風機呢?”
封允的心怦怦怦直跳,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彆的。
半晌他才開口,嗓音低啞:“你坐著,我幫你吹。”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太高估我自己的手速了,我本來以為自己還可以再多寫一點的,然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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