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能讓任何人輕易掌控的那種人。
除了現在。
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喜歡他軟萌的樣子,可卻偏偏又被他強悍的那一麵所吸引。
他慢慢靠近他,把他攬進自己懷裡,與他額頭抵著額頭,鼻息相聞。
寧安似乎覺得這樣不太舒服,他挨挨蹭蹭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窩在他胸口睡了過去。
封允便把自己的鼻尖埋進他的發中,這感覺太過美好,以至於讓他有點不太舍得睡。
可緊張過後的突然放鬆,讓疲倦一**襲來。
他在他身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中一點點沉入了夢鄉。
清晨,生物鐘準時將寧安叫醒,身上有高燒後的酸軟感,他閉著眼睛舒展自己的身體。
一動之下才發覺,他的腰被人緊緊地箍住了,而自己一條腿也正搭在對麵那人的腰上。
一瞬間他有一種心跳驟停的感覺,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在晨曦昏暗的光線中張開眼睛。本能地想攻擊對方,隻需要一腳,他就能將對方踹下床去。
千鈞一發之際,那淡淡的柑橘味兒喚醒了他的記憶,他堪堪收住了自己已經蓄了力的腳。
忍不住拍了拍心口,辛虧沒有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
上次給了封允那一巴掌,結果被逼著叫哥的記憶,直到現在,在他腦海裡仍十分鮮明。
封允這人不吃虧,真踹他一腳,還不知道會被他怎樣報複。
太險了。
他陷在枕頭裡,打量著封允近在咫尺的臉。
他睡得像是很沉,呼吸平穩均勻,即使是在沉睡中,濃密的眉毛也微微蹙著。
薄薄的光線中,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刷子,遮住了眼瞼。
高挺的鼻梁和挺拔的眉骨映出一片陰影,讓這張臉十分立體有型。
他的眉眼十分豔麗,目光在清醒時也十分銳利,所以這樣睡著的時候,反而讓人感覺更容易親近些。
寧安悄悄地起身,隻是剛剛一動,手便在被窩裡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他低頭對上了封允的眼睛。
封允顯然還不太清醒,他環在他腰上的另一隻手一使力,又將寧安拉了回去:“再睡會兒,剛退了燒,不要出去運動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他身邊湊,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裡,又閉上了眼睛。
封允半壓在他身上,呼吸噴在脖頸處,酥酥癢癢的麻。
寧安的身體繃緊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怎麼說,人家也照顧了自己一晚上,不太好剛好了就翻臉不認人。
他強自忍耐了一會兒,隻覺得被他壓得半邊身體發麻,而他呼吸掃過的地方,又似發了燒一般,燥熱難忍。
他動了動身體,實在忍不住了:“喂,封允,你這樣我不舒服。”
封允翻了個身,整個人翻到他身上,抬起頭居高臨下看他:“這樣呢?”
寧安伸手按上他那張帥到沒天理的臉,將那張臉按到變形。
然後手腳並用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一溜煙跳到地上:“臭流氓!”
封允把臉埋進枕頭裡笑,隻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寧安:“喂,你可是這樣壓了我一夜,我腰都斷了。”
寧安早一溜煙跑的連影子都沒有了:“鬼才信!我去準備早飯了。”
封允揉著自己的腰,他是真的被寧安給壓了小半夜,看他睡得熟,沒舍得動,隻是沒想到這沒良心的,張開眼睛就不認賬了。
12月24號,平安夜。
寧安下午走了一場聖誕主題的秀,卸了妝直接打車去封允公司。
他一早就預約了韻來今天的餐位,要請封允吃飯。
雖然來了幾個月,但事實上他對這裡並不算太熟悉。
出門打車或坐公交,對吃的也沒有什麼要求,大部分空閒時間都在家裡。
他所知道的吃飯比較舒心的地方也就是韻來了,因為有數量限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太吵。
即便上次田曉辭帶他們去的時候遇到了沈清川一行人,也並沒有影響這家店在他心中的印象。
他沒上樓,在樓下給封允打了個電話,便靠著他的車等著。
一支煙剛點著,封允就下來了,出乎意料的快。
寧安把煙掐了,迎著他笑。
路燈初亮,照在他身上。
他穿著保守的黑色羊絨大衣,裡麵是小V領大紅色毛衣,項鏈疊戴著,耳朵上戴了小小的環,簡單但好看。
他低頭掐了煙,然後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梨渦淡淡地漾出來,那一刻,在封允眼中,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封允:“都是男的,睡一張床怎麼了?”
寧安:哪裡不太對?
哎呀,膩歪膩歪膩歪了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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