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這才抓緊時間下馬吃飯以及整理內務。
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趕緊跑到一邊的樹林裡去撒了一泡尿。
柴令武一邊用腳扒拉著泥土和枯葉將自己的尿跡掩蓋上一邊在嘴裡不斷抱怨。
他對房遺愛說道:“這一路上連句話都不讓說,真是要將小爺憋悶死了。”
房遺愛開口道:“你我兄弟就忍耐一下吧!沒看到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嗎?”
柴令武道:“原本兄弟我還對這行軍打仗有些興趣,卻不想居然是如此模樣。”
房遺愛歎氣道:“小弟之前與一些軍中朋友交談從未聽說過哪支大軍有如此嚴明的軍紀。
即便如李靖大人那等老將帶兵也不會連話都不讓說。”
柴令武開口道:“小爺就想不明白,這大軍前行都是騎的戰馬又關小爺的嘴巴何事?”
房遺愛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眼前可是房遺愛,柴令武兩位兄弟?”
兩人聞聲回頭正看到幾步之外站著一人。
房遺愛眼前一亮當即開口道:“寶琳大哥,你何時來到這龍騎軍中任職?”
柴令武道:“寶琳大哥,你不會也是被尉遲叔叔強行送來此地的吧?”
兩人麵前站著的正是尉遲寶琳。
隻聽他開口道:“為兄來到龍騎軍已經有些時日,倒也算不上是被父親大人逼迫。”
房遺愛開口道:“寶琳大哥怕不也是被這龍騎軍的種種傳說給吸引而來吧。
如今是否也如同我兄弟二人一般後悔?”
尉遲寶琳笑著搖頭道:“這有何後悔之處?為兄不過是不想在那禁軍之中混吃等死罷了。”
柴令武道:“那衛尉離皇上如此之近,寶琳大哥稍有表現便可被皇上看在眼裡。
為何偏要選擇來到這龍騎軍中受此大罪。”
尉遲寶琳道:“衛尉看似離皇上近些但宮中規矩繁多。
身邊接觸又都是身份顯赫之人,哪天不是提心吊膽?”
房遺愛道:“但衛尉之人身份豈是旁人能比?出門在外誰敢不給衛尉幾分臉麵?”
尉遲寶琳道:“衛尉人員都是如我等一般出身之人。
旁人不過是看在我等身後勢力的份上才給予幾分薄麵。
兩位兄弟日後便知,想要在軍中真正站穩腳跟還需自身本事過硬啊!”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回營地,各自取了飯食以後又坐在一起閒聊起來。
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之前一直都是在外麵胡作非為,真正的社會閱曆其實少得可憐。
今日遇到了尉遲寶琳自然要好好請教一番。
尉遲寶琳的經驗雖然也是不多,但是給房遺愛兩人傳授一番還是可以的。
兩個稚氣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年在經過尉遲寶琳的一番教導以後也逐漸意識到:
父輩的餘蔭能夠保證他們有個穩定職業已是相當不錯。
至於今後自己能夠有多大發展則必須要靠他們自己的本事。
而這正被兩人不斷嫌棄的龍騎軍卻是兩人的父親能為他們找到的最好的起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