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的大力buff加成,隻存在酒後。
另外,曲鬱山也有考量,他在極憤怒之下揍了柴崎一拳,就立刻被關進局子。那些人並不審問他,隻關著他,甚至柴崎還可以在局子裡打人。柴崎在日的權勢可見一斑,如若硬碰硬,還能不能回國都是個問題。
所以曲鬱山在書裡是忍了的。
可書裡描述僅僅是一段文字,待會疼痛是真要落身上的。曲鬱山從小到大,還沒遭過什麼罪,更沒挨過打。人生的第一頓打,來自陌生人加冷兵器,他心裡發怵。
這個陌生人還是自己的情敵,肯定不會心軟。
胡思亂想著,前麵的人停了下來。
“進去。”那人語氣冰冷地對曲鬱山說。
曲鬱山偏頭看向要進去的地方,那是個房間,不像他之前被關的地方,門連著牆壁,如果關上門,就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曲鬱山定定神,踏了進去,但裡麵沒人。
“你去洗澡。”身後的日本人說。
曲鬱山聞言默默罵了柴崎一句龜毛。
柴崎這人真的潔癖到骨子裡,打人之前還要逼著被打的人洗澡,免得弄臟自己的手和武器。
曲鬱山拿著遞過來新洗漱用品洗了個熱水澡,還刷了牙。刷完牙,他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此時柴崎還沒來,引曲鬱山來的人已經走了。房門被反鎖,曲鬱山無事可做,隻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楚林現在怎麼了,他被關進來,楚林肯定在瘋狂聯係國內的人。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曲鬱山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他餓得有些胃疼。無聊地開始數地毯上花紋數量時,房門終於傳來響聲。
曲鬱山轉頭看向門口,同時腦海裡浮現原文。
【原文:
被關了十幾個小時的曲鬱山像隻困獸,煩躁不安又暴戾。在聽到門口的動靜,他迅速轉頭看過去,整夜沒睡而產生的紅血絲讓他眼睛看上去格外恐怖。
“是你。”曲鬱山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你來做什麼?”
柴崎依舊是和服打扮,黑色紋付羽織袴,右手拿著一把武士刀。他站在門口,屋裡慘白的燈光讓他的臉看上去比往日更加陰森。
如若說此時的曲鬱山像一隻困獸,那麼柴崎便是聞血而來的鱷魚,一步步逼近他的獵物。
“替神懲罰你這個不聽話的蠢貨。”柴崎說著日語,踏進房裡,身後的門被他的意大利保鏢重新關上……】
曲鬱山酒後聲音嘶啞,說起話來倒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但他看著柴崎提著長武士刀,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蜷縮了下。
這是害怕的本能。
細微的動作被柴崎捕捉,昨夜曲鬱山那一腳把柴崎心裡那點憐惜和綺麗儘數踹飛。
第一次見麵,曲鬱山就敢遲到,還把咖啡倒在身上,甚至還臟兮兮地用桌布蹭手指。第二次見麵,曲鬱山偷看他,還在明知道他就在隔壁溫泉池的情況下,膽大地坐在男人腿上。
勾引男人的手段實在拙劣,但柴崎不得不承認,雖拙劣但有效。
可是他沒想到曲鬱山竟敢把他從床上踢下去,而他養的那隻金絲雀膽子也很大,居然去按火災警報,給他惹來不少麻煩。
從主人到金絲雀都那麼不聽話,柴崎生氣了,他決定好好教育曲鬱山。
曲鬱山發現柴崎的眼神越來越森然,手又抖了下,但他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還要像裡描寫的那樣去挑釁對方,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對方,像一匹狼一樣。
然後他需要衝上去去搶柴崎手裡的武士刀,自然是失敗了,還被對方反手摁在沙發上。
“混蛋!柴崎你這條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曲鬱山餘光瞥到要落下的武士刀,提前閉緊了眼,但疼痛卻沒如期而至。
覺得奇怪的曲鬱山偷偷睜開眼,卻對上柴崎森然的眼神。
柴崎彎著腰盯著曲鬱山,見曲鬱山睜眼,才用武士刀的刀柄輕輕劃過曲鬱山的後背,“怕?”
“怕個鬼,老子才……才不怕。”曲鬱山發現自己居然結巴了下,不由懊惱地皺眉。
柴崎唇角略勾,他看出曲鬱山的色厲內荏,而曲鬱山也看出柴崎眼裡的嘲諷。身為官方蓋章的男二,被不知道是男幾的炮灰嘲笑,也太沒麵子了,曲鬱山想找回場子。
就算這場戲是他被柴崎單方麵毆打,他也絕不能讓柴崎好過。
於是,曲鬱山學著羊駝,對著柴崎輕輕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