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對視一會,曲鬱山忽然福臨心至,想到一個絕妙的回答。他把手抽回來,雲淡風輕地說:“不好意思,原來摸習慣了。”
渣不渣!
他從裡學來的。
果不其然,曲鬱山看到崔檸的臉色驟變。正心裡得意著,唇被咬了一口。
“你咬我做什麼?”曲鬱山連忙坐起來。
崔檸一臉平靜,“不好意思,咬習慣了。”
曲鬱山:“……”
曲鬱山默然無語地起床,看來當一個渣攻的確沒有那麼容易,於是他繼續帶著酒氣晚歸,可崔檸卻不再問他去哪了。
崔檸每天在他回來的時候,給他泡杯蜂蜜水,然後總能找到機會親他一口,即使他再冷漠。
幾天下來,曲鬱山先堅持不住了,他沒那麼喜歡喝酒,也不想天天那麼晚睡,所以他又給謝紫安打去了電話。
“謝老師,我晚歸好像沒用。”
謝紫安正在開會,冷不丁接到曲鬱山的電話,默默翻了個白眼,他給自己的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會意,讓所有人退出會議室。
“你對他冷言冷語了嗎?”
“對了,但沒用。”曲鬱山覺得自己已經夠冷漠了,他現在天天勸學,崔檸一跟他說話,他就讓崔檸去讀書,可崔檸一點都不生氣。
“你怎麼這麼廢啊?算了,看你叫我老師的份上,曲鬱山,我幫你解決,我新得了一個小情人,借你幾天,你帶回去。”
謝紫安介紹過來的人是個學跳舞的男孩子,腿長身又軟,一見到曲鬱山的麵就親親熱熱地喊“小鬱哥”。
曲鬱山沒想到謝紫安給自己介紹個這麼自來熟的,忍不住往謝紫安那邊看。謝紫安收到眼神,卻會錯意,他湊近曲鬱山,“說好隻是借給你,不許碰。”
“我不碰,我是想說這個會不會太熱情了?”曲鬱山為難道。
“熱情不好嗎?就是要這種,才能降得住你家那個。”謝紫安勾唇一笑,“有他出馬,保證搞定,如果還搞不定,我親自出馬。”
聽到“親自出馬”,曲鬱山打量了謝紫安一番,“倒也不必,我們兩個型號撞了。”
謝紫安:“……”
謝紫安罵:“艸,我是說我親自出馬,把你家那個勾到手!嘿,你這什麼眼神,你不信是吧?我還偏親自出馬了!”
莫名其妙的,曲鬱山把謝紫安帶回了家。
謝紫安第一次來曲鬱山家,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麼莫名其妙就跟自己的死對頭走得那麼近了,還跑人家裡來了。
但來了都來了,他就看看曲鬱山養的那個小情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人跟周望卓長得也太像了吧。
在謝紫安打量崔檸的時候,崔檸也在打量謝紫安,他對人臉非常敏感,一下子就想起曾經在商場見過對方,那時候楚林跟他說,對方跟曲鬱山很不對付。
但他當時就不這樣覺得,因為曲鬱山和這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拉拉扯扯,現在曲鬱山把人帶回家,更是坐實了他的想法。
所以,崔檸在謝紫安還沒張口前,就對謝紫安產生了厭惡,已經把人劃到情敵那一個陣營去了。
謝紫安還渾然不覺,他見人不錯眼盯著自己看,還以為是自己魅力過大,款款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謝紫安,是曲總的朋友。”
崔檸沒握謝紫安的手,隻冷淡地報了名字,“崔檸。”
“崔檸?好名字,我可以叫你小檸嗎?”
“不可以。”
謝紫安頓了下,“好吧,崔檸,你平時在家裡做些什麼?”
“寫卷子。”
他們的問答,基本上崔檸隻答幾個字,而且態度十分冷漠。
曲鬱山本來就不覺得謝紫安能勾引到崔檸,他一開始也沒想法帶謝紫安回來,但他突然想起謝紫安是周望卓的同學。
像謝紫安這種大嘴巴,發現他養了一個跟周望卓像的情人,肯定會說出去,而謝紫安多半還會透露出崔檸喜歡他。
周望卓發現自己的心上人喜歡上彆人,還能在法國坐得住?
如果還坐得住,曲鬱山隻能佩服地稱呼他一句——
“忍者神龜”。
那廂,謝紫安屢屢碰壁,自覺臉上無光,又見曲鬱山一直在旁偷聽,心思一轉,“曲總,你能幫我泡杯咖啡嗎?”
曲鬱山以為謝紫安是要使出更厲害的勾.引**,自己不方便在場,就應聲走開了。
曲鬱山一走,謝紫安便把臉上的笑意卸掉,往後一靠,漫不經心地看著崔檸,“小朋友,你沒必要那麼有敵意地衝著我。你喜歡他,我知道,但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以為自己有張好看的臉,就可以實現階級跨越。”
謝紫安看到崔檸漸漸難看的臉色,剛才那點憋屈瞬間消了不少,他往曲鬱山消失的方向那邊看了一眼,見人一時半會回不來,決定胡編亂造一把。
“其實我也替你可惜啊,你找誰當金主不好呢,找曲總,曲總不太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崔檸臉色因為謝紫安的話而變白,越發顯得眼瞳烏黑,“你什麼意思?”
“曲總他其實是……在下麵的。”
讓曲鬱山說他們兩個撞型號,剛剛崔檸冷言冷語,那廝在旁偷笑的樣子,彆以為他沒看到。
謝紫安見到崔檸愣怔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把對方是替身的事情講出來。
但他離開曲鬱山家,就打了電話給周望卓。
“周望卓,你家那位小竹馬養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小孩,你知道嗎?”
謝紫安等著周望卓生氣,罵曲鬱山惡心,但他沒想到的是周望卓卻用極溫柔的聲音問他。
“你怎麼知道?你去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