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1 / 2)

聽到此話, 周望卓變得沉默,眼神含霜。曲鬱山見兩人這般針鋒相對,伸手拉了崔檸一把, “你外婆剛剛不是叫你吃早餐?我們先下去吧。”

崔檸反手握住曲鬱山的手,他麵對周望卓冰冷的眼神不懼不怕, “好啊。”

他就真的赤腳跟曲鬱山下樓了, 下到二樓, 他和曲鬱山一起進了客房。曲鬱山進衛生間洗漱, 崔檸也跟著進來, 他知道曲鬱山生病了,主動拿過牙刷擠下牙膏,又讓曲鬱山張嘴。

曲鬱山雖然難受,但刷牙還是可以力所能及的, 加上崔檸比他小那麼多,他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

崔檸長睫一垂一抬,沒有強求,他把牙刷遞給曲鬱山,退到一旁看著曲鬱山洗漱。

曲鬱山現在穿著他的校服, 讓他的思緒仿佛退回到去年年底。曲鬱山帶他去騎馬, 那時候他穿曲鬱山的衣服,還有些大。

現在曲鬱山穿他的校服,恰好合身。

但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 因為很快想到曲鬱山剛剛還穿著周望卓的衛衣,又開始變差。

曲鬱山此時燒得難受,思緒都遲鈍,等刷完牙, 才意識到崔檸還在生氣。

他看一眼崔檸,把牙刷放進杯子,又拿毛巾把臉洗了,這才走到崔檸跟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他房裡,我昨晚本來是睡在這間的,我醒來就在他床上了。”

崔檸眉頭擰得更緊,在一定程度上,他比曲鬱山懂得更多,“你昨晚喝了什麼嗎?”

曲鬱山聞言看向床頭櫃,可他發現上麵的水杯不見了。他昨晚並沒有喝完水,剩了小半杯。

“那裡本來有水杯,但不見了。”曲鬱山說。

而此時,門口又傳來保姆的聲音。

保姆幾分鐘前來過一次,曲鬱山沒應聲,她以為還在睡,這次又過來喊曲鬱山,但沒成想在裡麵聽到崔檸的聲音。

“知道了,馬上就來。”

嚇得保姆一愣,隨後在心裡感歎這小情侶就是不一樣,一大清早都要先見麵。

崔檸已經確定就是周望卓搞的鬼,但他現在不能跟周望卓撕破臉,因為如果撕破臉問對方為什麼要給曲鬱山下藥,就會讓外公外婆知道曲鬱山在周望卓房裡睡了一晚。

想來周望卓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敢如此囂張。

也正是因為這個,崔檸在接下來的早飯時幾乎對周望卓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但外婆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降溫沒讓他們這些老的小的生病,偏偏兩個大的生病了。

她說的是曲鬱山和周望卓。

曲鬱山病得明顯,臉頰燒得紅通通的,周望卓也病了,隻是病得沒曲鬱山嚴重,隻是臉有些白。

崔檸一聽,氣得臉鐵青,可偏偏又不能發作。等吃完早餐,他就說時間不早要回學校。

“我送你們吧。”一直在餐桌前沉默的周望卓開口。

“不用。”崔檸一點麵子都沒給地拒絕了。

周望卓扯了下唇,“小鬱病成這樣,開不了車。”

“表哥不是也病了嗎?還是留在家裡。”崔檸表麵說著關心的話,語氣卻不是這樣,諷刺意味很重。

“沒事,我沒小鬱病得重,開個車沒關係的。”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曲鬱山適當地插話,“我叫了司機過來,他快到了。”

外公外婆也察覺出氣氛的不對,打圓場說:“家裡也有司機,讓家裡的司機送檸檸他們也可以。”

還好,曲鬱山的司機很快到了,曲鬱山坐上車就給自己的家庭醫生發了一條短信。

“不去醫院檢查下嗎?”崔檸不放心曲鬱山的病,也不放心那杯消失的水,他怕曲鬱山身體出問題。

但曲鬱山身體難受,實在不想去醫院,搪塞道:“沒事,陳醫生也會抽血做檢查。”

等到了學校門口,曲鬱山催崔檸回學校上課,自己回出租屋等家庭醫生上門,哪知道崔檸直接請了假。

“你又請假?你還要不要高考?”曲鬱山這話剛落地,就被對方一個眼神堵了回來。

崔檸對高考基本上是十拿八穩,前天下午B大的老師也打電話給他,邀請他下周二下午去參觀。現在他在學校讀書,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寫題的手感喪失。

“你燒退了,我再去上課。”崔檸臭著臉說。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聽曲鬱山說自己可能被下了藥,先給抽了一管血,再仔細檢查曲鬱山的病情。

“不嚴重,打一針退燒藥,再吃點藥就行。”家庭醫生說。

退燒藥是打屁股,曲鬱山原來也當著崔檸的麵打過屁股針,但這次跟上次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上次他還厚顏無恥地讓人給他撓癢癢。

這次針剛打完,他就想把褲子扯上去,但被攔住。

“血還沒止住。”是家庭醫生說的。

崔檸幫忙摁著棉簽,也應了一聲,“對,彆亂動。”

家庭醫生留下藥,再指導了崔檸幾句,就帶著抽好的血走了。曲鬱山趴在床上,聽到外麵的關門聲,扭著脖子轉過來看自己屁股,“好了嗎?”

崔檸拿開棉簽,盯著雪白兩團上的小血孔,見沒有再冒血,“好了。”他剛說完,就發現曲鬱山火急火燎穿褲子,一時又吃醋上了——曲鬱山今天穿了周望卓的衛衣。

他氣不過,把褲子又是一扒,避開小血孔那邊,手輕輕在另外一邊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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