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彆鬨出生命危險,老師都不會插手。
金發男生看到崔檸竟然主動鎖門,吹了聲口哨,而後又下流地拍拍自己的毛巾,“寶貝,你真可愛,你要先洗個澡嗎?”
“不用。”崔檸眸光轉冷。
隔壁房正窩著一群人,他們是金發男生的同夥,在知道崔檸真的赴約後,他們把耳朵貼著牆壁,試圖聽到東方美人發出的聲音。
他們都沒想到崔檸居然這麼好得手,不禁有些後悔,想如果今天先提這事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麼今晚跟東方美人約會的人就是自己。
夏令營收費高,給學生安排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他們趴在牆上偷聽半天,什麼都沒聽到,隻能訕訕放棄。
“算了,聽個屁,出去玩不?”
眾人正在討論去哪玩,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
“快……快來救我!”是金發男生的聲音。
他們還以為對方在炫耀,調笑道:“要怎麼救你?我看你不想被救吧?”
“艸,彆他媽的開玩笑了!”金發男生發出疼痛的吸氣聲,“我是真有事,那家夥打了我一頓!”
同夥找到金發男生時,發現他正鼻青臉腫躺蜷縮在地上,手還捂著重要部位。
崔檸是赴約了,但是赴約打了金發男生一頓。
下手極狠,一來就對著那裡踹了一腳,疼得金發男生當時起不來了。
把金發男生送到隨行醫生那裡之後,他們這群人便決定找崔檸麻煩。但金毛男生這一群學生都是有錢人家裡的紈絝子弟,仗著錢、人多勢眾來欺負人,實際上戰鬥力卻不怎麼行。
尤其是在接下來的一次跟崔檸碰麵上得到印證。
他們趁其他人沒注意,把崔檸堵死在一個角落。剛放兩句狠話,想讓崔檸下跪道歉,崔檸就抓住上次吹口哨的男生衣領,一拳砸了上去。那些人一愣,想一起圍攻崔檸,可崔檸死抓著吹口哨的男生不放,一拳又一拳,不要命的打法。
吹口哨的男生已經被崔檸摁在地上,喉嚨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畢竟還是被家裡寵著長大的,哪裡受過這種疼。其他人一看,打不了了,隻能讓崔檸停手。
崔檸慢慢鬆開那個口哨男生,他其實沒比那個男生好到哪裡去,身體挨了好幾拳幾腳,可他絲毫不在意,站直身體時,一邊用手掌大魚際擦掉唇邊的血,一邊冷笑道:“歡迎你們再來找我。”
他正愁沒事情打發時間。
暴力和性在某種程度是一樣的,都是發泄精力,這些蠢豬可以多來一些。
盯上崔檸的那群人回去後也覺得他們表現太差,多人打一個還沒打贏,被對方唬住。
不行,再打!-
國內。
曲鬱山正盯著手裡的手機,距離那天的事情發生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整整十多天,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崔檸。
那天,他居然跟崔檸滾在一團,不止滾了地毯,還有沙發,甚至床上。光是回想,他都覺得臉發燙,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回家住,因為無顏麵對家裡的家具。
他把家具弄臟了。
嗚。
其實這件事最讓曲鬱山接受不了不是他和崔檸滾來滾去的事,而是他那天居然享受了。
不僅享受地抓著崔檸的頭發,還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式的“伸以援手”。
要死。
他怎麼能這樣?
崔檸才多大啊!
他明明是把崔檸當自己無血緣的兒子看待的。
不行,這是路走歪了,他要把路掰正。
現在就給崔檸打電話,說那天是他喝多了,讓崔檸彆往心裡去,以後他們還是原來的關係。
想是這樣想,實際上,手指在崔檸的電話號碼上停留許久,都不敢把號碼移出黑名單。
曲鬱山還不知道要怎麼樣麵對崔檸,隻能選擇當縮頭烏龜。
算了,算了,還是專注事業吧。
破天荒的,曲鬱山開始奮鬥事業,而遠在大洋彼岸的崔檸則是過著另外一種生活——
課上學習,下課打架。
高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楚林打了個電話恭喜崔檸,並且問崔檸有傾向報考的大學沒有。
電話裡崔檸的聲音有些失真,“他讓你問的吧,他想我報哪個學校?”
楚林沒想到崔檸那麼聰明,沉默片刻後,誠實道:“老板覺得您的成績可以上非常好的學校,而最好的高校在H城。”
H城跟B城坐飛機都要兩個小時。
一北一南。
“我知道了,謝謝你,楚助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崔檸掛了電話,長睫抬起,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到一旁。
他聲音冷淡,語氣輕蔑,活動了下拳頭,“我趕著填高考誌願,你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