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崔檸還是控製不住地在曲鬱山眉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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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反攻沒有成功,讓曲鬱山心裡不大滿意。他等一個良辰吉日再將人反攻。
B大的開學典禮在周二,曲鬱山請假去了B大。
此時,崔檸的軍訓已經結束。
他身上的西裝是曲鬱山陪著買的,曲鬱山看著台上修身筆挺的崔檸,莫名有了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台上的崔檸冷麵沒什麼表情,襯衣扣子扣在了最上方,禁欲之氣油然升起。他演講完全脫稿,即使麵對好幾萬多人,也絲毫不緊張,全程話語沒有停頓,後麵的純英文演講也非常完美。
曲鬱山在台下聽著,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的名字後,表情一凝。片刻,他往台上看了眼,崔檸還在演講。
曲鬱山拿起手機離開家長座,今天來觀禮還有部分家長。
“喂。”曲鬱山走到角落處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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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結束,崔檸好一會才找到曲鬱山。曲鬱山因為相貌出眾,此時身邊圍了好幾個人,他們並沒有看到之前一時之間鬨得很大的網吧激吻視頻,並不認識曲鬱山,正七嘴八舌問曲鬱山是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還問能不能交換聯係方式,以後一起出來玩。
因為演講現場是露天操場,曲鬱山沒穿西裝,穿的就是簡單的T恤配黑牛仔褲,看起來同大學生無異。因為他白得過分,那些人認為他是學校的師兄,不是剛軍訓完的可憐新生。
崔檸不是第一次看到曲鬱山被人圍住,原來他隻能站在一旁看著,今日他直接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握住了曲鬱山的手,“我這邊結束了,我們走吧。”
那些人都認識崔檸,看到崔檸一過來就握住旁邊青年的手,好幾個人臉色各異,眼睛飛快地轉,
待曲鬱山和崔檸離開,有人就迫不及待說:“剛剛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隻看到了崔檸跟一個男人牽手,還很溫柔地說話。”另外一人說。
幾人對視,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當天有人在貼吧發帖。
【崔檸今天跟一位師兄手牽手走了!】
首樓特意八卦道:“那位師兄長得很好看,感覺是混血兒,皮膚好白,一點痘印都沒有,腿還很長,跟崔檸站在一起簡直是天然的美景。”
後麵有人回帖:“我們學校竟然還有這樣的極品師兄?無圖無真相!”
另外一邊。
曲鬱山和崔檸坐上車,他先前在日頭下站了好一會,臉頰有些泛紅。他皮膚白,一曬太陽就容易皮膚紅。他一邊驅車離開學校,一邊問崔檸怎麼不跟同學去玩。
“我待會直接回公司,你也跟我回公司嗎?”曲鬱山說。
“嗯。”
車快到公司的時候,曲鬱山的手機響了,因為手機在導航,就放在中控台的位置,崔檸一眼看到手機屏幕的名字——
“望卓哥”。
曲鬱山也看到名字,他先看了眼崔檸。
崔檸盯著名字看,注意到曲鬱山看過來的目光,迅速扭頭,“鬱鬱,你電話響了。”
曲鬱山莫名心虛,他嗯了一聲。
“要我幫你接嗎?不過這裡快到你公司了,這一塊車多,開車打電話好像有點危險,要不待會回他電話吧。”崔檸說。
曲鬱山想了下,同意了。
這是崔檸第三次來曲鬱山公司,曲鬱山因為請假半天,下午的事情很多,他一直忙到快下班才想起休息室的崔檸。
崔檸聽到身後的敲門聲,將手機收起,起身開門。
“下班了,我們走吧。”曲鬱山話才落,手腕被拉住。
崔檸獨自在休息室待了一下午,相比有些疲倦的曲鬱山,他神采奕奕,“鬱鬱,我們要不要試試在這裡?上次的事還沒做完。”
曲鬱山聞言迅速往外麵看,因為曲鬱山的公司基本不加班,此時辦公樓的人基本快走光。
他應該拒絕崔檸,這畢竟是公司,可那些霸總文裡都有辦公司PLAY,還都挺……挺刺激的。
要不試試?
曲鬱山看看崔檸,一分鐘後,主動踏進休息室,反手鎖門。反攻前夕,崔檸突然問了一件事,“我在台上講話的時候,你接的電話是周望卓打來的嗎?”
曲鬱山吃驚且心虛地看著崔檸。
崔檸眼睛微微一眯,反守為攻,反把曲鬱山壓住,抓過曲鬱山還沒來得及用的潤滑液,“你之前跟我說你不會再跟他有什麼聯係了,為什麼還接他電話?”
“我隻是……”曲鬱山前段時間接過周母的電話,周母似乎才知道自己兒子生病了,跟曲鬱山道歉,還在電話裡哭了。曲鬱山向來心軟,看到周望卓打電話來,想起周母,所以接了。
曲鬱山說話一半頓住,崔檸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下半句,眼神一冷,爬起來穿衣要走。曲鬱山連忙拉住崔檸,“你彆生氣,我跟他隻是說了幾句話。”
崔檸回頭,眼眸烏黑,他不言不語,隻是看著曲鬱山。曲鬱山被看得越發心虛,待人吻上來,也沒有多餘動作。
隻是崔檸後麵的吻開始過分。
“鬱鬱,我今天想進去。”崔檸低聲說。
曲鬱山想起自己的反攻,“不……不行,你答應我……讓我上回來。”
說話已然斷斷續續,崔檸太了解曲鬱山身上弱點。
“下次。”崔檸哄道。
這一日,崔檸終於明白為什麼狗喜歡撒尿留下氣味,以表示主權。他也想在曲鬱山身上留滿他的氣味,無論裡外。
手機鈴聲兀然響起。
崔檸停下,拿起正在響的手機,幾秒後,他問曲鬱山,“要接嗎?鬱鬱,是周望卓打來的。”
曲鬱山眼神此時濕的不像話,他迷迷糊糊聽到崔檸的話,意識清醒了點,“不、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