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1 / 2)

看到花語, 曲鬱山眼神在屏幕上多停留了會。

旁邊的崔檸分神往這邊一瞧,他本是想讓曲鬱山彆一直盯著手機看,免得暈車, 結果冷不丁看到手機上的字。

也是視力太好的錯。

鬱鬱為什麼要查一種花的花語?

法國香水花?

法國?

他默不作聲把花的名字記下,目光看向前方。他們提前到了茶樓,崔檸獨自坐在雅間等林至鳴到來的時候,也查了下法國香水花。看清圖片,他發現這花還有點眼熟。

繼而點開朋友圈, 崔檸找到眼熟的原因了。

他之前加了曲媽的微信, 昨天曲媽發了一條朋友圈,圖片上跟曲媽合影的花正是法國香水, 他昨天還點讚留言了。

曲媽的朋友圈發的是俄語, 崔檸昨天因為太忙, 隻點讚、留言誇花好看, 並沒有去看那句俄語是什麼意思。

他將俄語複製下來, 用翻譯軟件一翻譯, 發現了貓膩。

雖然網上翻譯翻的不準確,但崔檸還是看懂了, 這花是周望卓送的。

周望卓特意送花給曲媽做什麼?

花語還那麼曖昧。

明顯不懷好意,肯定是打著送曲媽花的由頭,實則給曲鬱山看的。

獨愛你一人?

嗬, 用得著他一個外人來愛?

崔檸牙齒輕輕一咬,陰翳在眼底翻湧之際, 茶樓雅間的竹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是林至鳴。

林至鳴獨身前來,看到站起來的崔檸,頷首道:“坐著吧,不用那麼客氣。”

他說完自己落座, 眼神在崔檸臉上定定看了好一會,才笑著說:“上次公開課,我覺得你對金融這一塊還是下了功夫,你應該今年才大一,對不對?”

崔檸禮貌點頭,“是。”

“大一能有你現在這個樣子很不錯,你很多大四的師兄師姐們都未必能有你懂得多,冒昧問一句,你父母也是從事這個行業的嗎?”林至鳴又問。

提及父母,崔檸的臉色不由冷了冷,但對方是他一直想拜的老師,所以還是答了,“我沒有父親,母親已經去世了,我母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跟金融並無相關。”

“抱歉。”林至鳴說完這句話後變得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崔檸此時察覺出不對勁,林至鳴明顯不像是對他本人感興趣,更像是對他父母感興趣。

難道林至鳴也認識周家的人?

正在崔檸揣測的時候,林至鳴終於開口。

“其實我約你出來,是想問問你母親的事情,請問你母親的真名是不是叫做崔明佳?”林至鳴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神情是肉眼可見的小心翼翼,甚至呼吸都放輕。

一個在商界浸淫多年的男人用這樣謹慎的語氣,向一個比自己年齡小上幾輪的男生問問題。

林至鳴對這個問題的重視可見一斑。

崔檸聽及自己母親的真名,心裡的不對勁感更重。其實在他的生父身份浮出水麵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叫崔明佳,這些年他母親一直用的是另外的名字。

“你認識我母親?”崔檸問。

林至鳴反應過來崔檸是承認了名字,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開口道:“明佳是我研究生時期的女朋友,抱歉,我應該換個說辭,我跟你母親曾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雖然我們還沒到見父母的那一步,不過我已經認定她是我的未來一半,可你母親突然要跟我分手,再然後,她的死訊從國外傳來。”

在死訊傳來之前,林至鳴還收到崔明佳寄來的一封信。信紙上是他熟悉的花體鋼筆字,紙上有著淡淡的香味。

崔明佳在信上跟他說抱歉,說如果有來生,她再嫁給他,除此之外,還在信上說不要找她,也不要去找她的父母,好聚好散。

林至鳴並沒有守約,在崔明佳死訊傳到國內,他親自去了出事的地方,在專家都認為崔明佳凶多吉少的時候,他還是固執地繼續在那一片荒蕪的、隨時都有野獸出沒的地方找崔明佳。

可惜他沒有找到。

漸漸的,他死心了,但這輩子他再也沒有遇到像崔明佳那樣能讓他心動的女人,所以孑然一身到現在。

林至鳴沒想到會在一個課堂上看到跟崔明佳眉眼如此像的男生,第一眼他就覺得對方是崔明佳的兒子,可現實又告訴他不可能。

崔明佳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那麼大,有人長得像很正常。

但林至鳴心裡總是有點念想,萬一真的是呢?萬一崔明佳沒死?

於是他讓人去查了崔檸。

查到了崔檸母親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女人已經四十多歲,林至鳴還是一眼認出對方是他找了很久的崔明佳。

崔明佳原來真的沒死,她隻是改名換了身份,可她為什麼要這樣?

放著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改頭換麵當辛苦的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孩子。

還有,這個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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