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不忍看崔檸的眼神,把臉扭開。
分手,是出於兩個原因。
一,分手的話,他惹怒作者的行為想來就不會殃及崔檸。
二,他不想成為崔檸的負擔。
在他公司沒出事之前,崔檸每天把行程排得滿滿的,雖然每天都很忙,可崔檸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很高興的樣子,因為能學到新東西。
曲鬱山覺得崔檸日後肯定是大有出息,但現在他公司出事,崔檸為了陪他,都不怎麼去林至鳴的工作室了。
有時候,崔檸還經常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我不是因為生你的氣所以要分手,是我覺得現在的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曲鬱山頓了下,“現在我每天焦頭爛額,我沒辦法去談戀愛,我沒有心情想這些。”
“那就不想。”崔檸像是透過曲鬱山的話看出曲鬱山真正在怕什麼,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露出委屈可憐的表情求曲鬱山不分手,而是將人摟進懷裡。
“我們不僅僅是戀人,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生命的一部分,你在我麵前永遠不用偽裝,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鬱鬱,我愛你,未來的人生,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曲鬱山鼻尖有點酸,第一次在崔檸完全坦露自己的心思。
“我不想破產,我也不想靠你養。”曲鬱山越說越難受,把周望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為什麼周望卓要這樣對我?我又沒有惹他。”
委屈、難受在這瞬間洶湧噴出。
曲鬱山自認自己沒對周望卓做什麼過分的事,唯一過分的話,應該就是他把崔擰搶走了,可周望卓又不喜歡崔檸。
周望卓說愛他,可什麼樣的愛是這樣的呢?
他綁架他,不顧他的意願給他穿裙子,要他一起去死,現在又要讓他破產,這就是周望卓說的愛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作者的懲罰?
作者趕緊給他滾出來。
崔檸聽到周望卓的名字,神情微變,他一邊安撫曲鬱山,一邊溫聲問:“鬱鬱,你剛剛說什麼周望卓,他怎麼了?”
曲鬱山話突然頓住,他糾結了下,還是說出周望卓前幾天打電話給他,說這周末在彆墅那邊等他,還說了平安符的事。
送平安符那天,崔檸喝醉了,不知道有平安符的事情。聽完曲鬱山的話,崔檸把人哄睡了,連夜趕去了彆墅。
他從櫃子裡找出平安符,直接拆開,果然在符裡看到了東西。
林至鳴的工作室有個人跟崔檸關係不錯,那人見多識廣,崔檸把東西拍下發過去,他很快回複。
“這是國際上最新的GPS定位裝置,還帶有超強的監聽效果,你怎麼弄來這東西的?”
崔檸收到話,隔著窗戶望向旁邊的彆墅。
隔壁的彆墅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