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曲鬱山開口,“小檸檬,謝謝你。”
崔檸吻了下曲鬱山的耳垂當是回答,他沒有問曲鬱山為什麼要謝謝他,在他看來,曲鬱山是不用謝他的,他這個人都是曲鬱山的。
不過,他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再看著那條毒蛇繼續在窺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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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檸找人問了這個針孔攝像頭的事情,那人研究了攝像頭好幾天,才回答崔檸這裡麵沒有硬盤,也就是說無法從這個攝像頭裡得知,攝像頭錄了什麼內容。
而且這個攝像頭有個很高端的地方,可以不充電長達五年時間不間斷的使用。
“查不到批次,但這款攝像頭最早的出廠時間是三年前。”那人告訴崔檸。
不知為何,崔檸覺得周望卓不止監控了曲鬱山三年。
那人見崔檸遲遲不說話,提醒道:“要不要報警?”
崔檸緊咬的牙關鬆開,“現在證據不夠,沒辦法證明這個東西是那個人的。”他取下攝像頭,周望卓那邊肯定知道了,如果周望卓稍微有點腦子,就會把自己拍下的東西刪除或者轉移。
他需要更多的東西要扳倒周望卓。
為此,崔檸主動聯係了幫周父公布遺囑的律師,而後又去找了林至鳴。
另外一邊,曲鬱山正和謝紫安坐在一塊,前段時間,謝紫安還能笑著跟曲鬱山聊天,現在麵如菜色,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倒是曲鬱山看不過眼,拍拍謝紫安的肩膀,“謝老師,想開一點,實在不行,千金散去還複來。”
謝紫安擠出一抹笑,笑到一半,臉又垮了下去。
笑不出來。
不知道是誰把他流動資金被套牢的事情傳出去了,本來有意跟他合作的合作方紛紛不肯合作打款了,之前跟他合作的合作方百般催促,問他什麼時候能交貨,工廠那邊也在催錢,說工人們工資要發不上了。
原來還可以拖一拖,現在各路人跟聞到肉味的鬣狗,全圍了過來。
謝紫安瞧一眼旁邊的曲鬱山,見人臉白唇紅有血色,不像他苦瘦好幾斤,忍不住說:“你心態不錯啊,都沒瘦。”
曲鬱山搖頭,“不是,是崔檸最近變著法給我做飯吃,我想瘦都難。”
謝紫安:“……”
瑪德,錢場失意還要情場失意。
半晌,謝紫安提起周望卓,“現在銀行不肯借我錢了,周望卓不是繼承他爸的公司了嘛,你說我找他幫忙行不行?”
曲鬱山看著謝紫安一臉傻白甜的模樣,有點想告訴他真相,但又怕對方不信,畢竟他說他們兩個現在這樣子都有周望卓在中推波助瀾,謝紫安肯定是不信的。
他沒有憑據說是周望卓做的。
“我覺得還是不要吧。”曲鬱山糾結地給出答案。
可謝紫安依舊沒聽進去了,甚至在告彆曲鬱山後,就約周望卓晚上見麵。
本以為周望卓會拒絕,沒想到接到他電話的周望卓語氣很好地答應了。
“我就知道周兄你人爽快,曲總還讓我彆找你。”謝紫安笑著說,絲毫不知道電話另外一頭的周望卓聽到曲鬱山的名字,神色皆是一變,變得極諱莫如深。
“是嗎?”周望卓淡淡道。
謝紫安總算察覺出異樣,找補道:“哎,我覺得曲總是不好意思見你,畢竟你跟他的事……周兄,其實我跟你說心裡話,我是沒覺得崔檸那小子哪裡比你好,你看,曲鬱山公司出事,崔檸那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就知道在家裡做飯喂胖曲鬱山。周兄,你要是想追回曲鬱山,我可以給你出點主意的。”
周望卓輕笑一聲,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應下今晚會跟謝紫安見麵。
謝紫安掛完電話,心想自己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