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富士山頂,一陣山風咆哮而起!
一難大師緩緩站起,獵獵山風吹起大師乾枯銀白的長發呼呼作響。
鏡頭前的櫻花武道界的武者頓時歡呼!
“你們看啊,那就是我們的劍聖一難大師!”
“哇!一難大師哪裡像是七十歲高齡的老者,儼然就是一個三十歲當打之年的青年武士!”
“一難大師在富士山頂一坐就是三十年,這要有多大的定力和修為才能做到啊!”
“三十年前的那段醜聞是真的假的?”
“你腦殘啊,大師這樣的高人,天皇都要敬他三分,又怎麼會為一介女色而辱沒了自己呢?”
“那些陰險小人慣用的伎倆如藏毒、車禍、性醜聞等等,總之隨意扣一個容易激起民憤的莫須有罪名,就可以直接就毀了一個天才的武者半生榮耀。”
“真是可惜了一難大師這黃金三十年的光陰啊!”
“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麼多年下來,沒有一難大師的櫻花武道界,就是一群跳梁小醜!”
“沒有強大對手的時候,一個個覺得自己還是個人物。”
“龍刺殺神殺上門來,這又想到了一難大師,這樣做真的有點不要臉啊!”
“小人當道,隻要利益不要臉的。”
千葉惠子站在萬千人群之中,戴著棒球帽、大口罩,仰望著鏡頭中的千葉一難,聽著周圍武者對於一難大師的議論。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安慰的欣喜。
千葉惠子是看到爺爺昨天送來的親筆信,專程過來送爺爺最後一程的。
看著富士山頂,爺爺清瘦的身影在怒吼的山風中標杆一樣的屹立,千葉惠子的眼淚流了出來。
從小到大從未見過爺爺,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看見過。
所有關於爺爺的故事,都從那些傳說中聽聞。
富士山頂的狂風將一排排雲杉吹的搖搖傾斜,仿佛隨時都會折斷。
狂風之中,一難大師立如老鬆,巋然不動。
羅賓看著此時的千葉一難變了一個人一般。
之前晦暗蒼老的雙眸,瞬間犀利中綻放著噴薄的鋒芒。
這是一個劍道大宗師由心向外的劍氣之光。
側耳傾聽,對方體內若滾滾洪流奔騰的血氣脈搏,若金湯銀汞一般厚重磅礴。
這就是一代劍聖磐石般雄渾的體魄。
強悍如一難大師這般修為的武道強者,站在富士山頂,已經與這座櫻花精神的聖地融為一體。
千葉一難深深鞠躬,“龍刺先生,你我之戰無關櫻花武道,無關世俗仇怨,一場修為的切磋,請竭儘全力!”
羅賓微微躬身,將龍刺收回刀鞘,“一難大師,請吧!”
千葉一難亦是將武士刀插在山石之中。
刹那間,目光若冷冽利劍,一個旋風便直至羅賓身前。
千葉一難一拳蕩開虛空直奔著羅賓胸口劈砸過去。
“哢哢哢!”
虛空之中,咆哮的山風在一難大師的鐵拳中炸裂開來。
凶悍的拳風,頓然震斷周圍雲杉的幾百根樹乾。
數米之外的羅賓,衣衫暴起,發絲豎立。
這一拳還未砸到胸前,漫天狂暴的拳風已經洶湧而來!
一排排雲杉樹枝瘋狂飆起,緊接著,十幾棵大樹被這道拳風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