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铖問過柒染小孩兒的名字,但這貨一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厲聰明?厲天才?”
厲铖:……這什麼名字,怎麼跟個老農民取的。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柒染曾經穿過的一個世界有個老伯的兒子就是叫聰明,她覺得叫起來順口極了。
況且這小孩兒本來就聰明,他可是潛伏5年差點把女主搞死的人。
“叫厲銘。時刻鞭策、勉勵自己,叫人刻骨銘記。”
柒染眼皮子一跳,這名字真跟前世一毛一樣。
“好呀,厲銘,好名字。”
她拉了拉小孩兒的手:“小厲銘,喜不喜歡呀?”
奶娃娃瞅著媽媽不吭聲。
“你看他一點也不喜歡。”她說完,又叫了一聲,“小聰明。”
小奶娃啊啊叫了兩聲。
厲铖:“什麼小聰明。”
我兒子能叫小聰明?有毒吧。
他開始想要從爸爸的懷裡鑽出來,要往媽媽懷裡跑,可惜小胳膊小腿兒沒啥力氣,就隻會啊啊啊。
他看著柒染,小臉兒皺成一團。
厲铖也看著柒染。
父子倆這一刻眼神謎之相似。
她伸了個懶腰:“行了,今晚上就你照顧他了。”
厲铖跟著走。
柒染站住:“你做什麼?我要休息了。”
厲铖,他有點不可思議。
“你要我帶著他去沙發睡?”
柒染莫名:“你把索羅攆出去不就行了,他現在也沒回來。”
剛到門口聽了最後一句話的索羅:……
虧我還擔心這女人跟前夫對上勢弱。
厲铖非常不樂意,他堂堂厲式集團當家人,睡她的小房間已經很屈才了。
“怕什麼,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我沒興趣你能一夜三次?”
厲總:……咱能跳過這個梗嗎
最後厲總去睡了VIP總統套房,拉了索羅一起。
兩個人走在酒店長長的走廊上。
索羅出言諷刺:“堂堂厲總,也有被女人攆出來的一天。”
厲總不為所動。
索羅:“你不想討好我一下嗎?我可是現任。”
厲铖看著他:“抱歉,我沒見過這麼像傭工的現任。”
這真是戳到了索羅的痛處。
他裝作自然的樣子:“那證明她信任我,所以讓我帶前任的孩子。”
不過厲總要讓他感受總統套房他還是挺高興的。
他覺得讓前任給現任買單挺爽,卻沒想過厲總怎麼會願意吃下這個啞巴虧。
第二天他回去找那女人,已經是人去樓空。
柒染一大早就打包去了厲铖家裡。
無他,作為一個專注炫富的女子,她要住的要多奢華有多奢華。
她去樓上轉了一圈,轉到厲總的房間擰開門把手進去。
簡潔大方的臥室,床頭櫃上的相框格外顯眼。
她走過去拿起來。
裡麵有兩個孩子,在沙灘上奔跑玩耍。
男孩子笑的一臉燦爛,和如今大相徑庭。
“係統,”柒染開始有不好的預感,“這小女孩哪一位?”
係統死魚臉:“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跟我說他們兩個小時候認識?”
係統幸災樂禍:“讓你囫圇吞棗看原著,人家一筆提過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一個獨苗苗都沒辦法拆散他們。”
柒染:“我以為我是白月光,結果連個蚊子血都不是。”
她下去找到厲铖,拉著他的手淚眼汪汪:“我吃醋了。”
她把相框拿出來,指著上麵的人一臉質問加嚶嚶嚶:“你房間怎麼有她的?”
厲铖臉色變了一瞬:“你怎麼亂拿人的東西。”
柒染,她有點無精打采,看來女主沒出現地位就不低。為什麼每個世界都要這麼累。
小奶娃看到媽媽難過也扁著嘴要哭。
柒染把他抱過來,一下子悲從中來,吧嗒就掉了一顆淚。
厲铖:為什麼她不是要把他氣死就要把他頭痛死?
可憐的沒哄過女人的厲大總裁又故技重施:“我給你把C家的也包了?”
“什麼C家的A家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以後還是我兒子的。”她又掉了一顆淚,“兒砸,以後我們母子倆就相依為命了,你爸他一點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小奶娃咧嘴笑了起來,啊啊的附和。
厲铖頭更痛了。
此後幾天柒染一直跟厲總冷戰,單方麵的。沒經驗的厲總甚至都不知道女人在生他氣了,他隻以為她本身就那樣。
柒染在房間裡揉花瓣,不要認為她是朵花就會對花憐香惜玉,相反她很不喜歡房間裡有花。
花也是有競爭意識的好伐。
直到把花瓣全□□完,她開始化妝了。
厲铖下午開著開著會就接到一個電話。等聽完電話上的內容,會議室的眾人感覺空氣都降了幾個度。
他們看到厲總臉上烏雲密布,風雨欲來。
靜謐的西餐廳內,女人穿著火紅的長裙,細長的手指映在杯子上,沒有裝飾的淺粉色指甲顯出違和的生嫩感。
她對麵坐著一位身穿套頭衫的青年,在全是禮服正裝的H市最貴西餐廳也依然悠然自若。
而這位青年正在給她切牛排。
“怎麼了?最近過的不好嗎?”
女人垂下眼,神色嬌弱惹人垂憐。
她輕輕開口:“我一直以為他的心裡隻有我,沒想到……”
“我連孩子都給他生了。”她雙手捂住臉。
男人一僵:“你孩子都有了?”
她抬起頭:“你嫌棄我嗎?那我去找彆人好了。”
她說完拿著包要走。
男人趕緊攔住:“沒有的事,我就是有點猝不及防。”
“那你能幫我擺脫他嗎?”
陳宏猶豫了一下。
本來就是網上關注了一下,私下發現很聊得來,又無意中發現對方是個美女,便起了些心思。
她前段時間還對他愛理不理的,他原本也覺得沒戲,但最近幾天他發現對方越來越多回應他的消息,越深入了解他就越是癡迷,他就沒見過這麼特立獨行又婊的一臉理所當然的姑娘。
而且,她還不是個花瓶,無論說什麼她都能接上話,天南地北,音樂人生,她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
美人希冀地看向他。
陳宏稀裡糊塗就要點頭,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拽住女人的手臂。
“你剛才說什麼?你要擺脫誰呢?”
厲铖冷若冰霜,聲音難聽得要掉冰渣子。
柒染去拽那五根手指,小臉兒緋紅:“痛死了,你放手。”
厲铖冷笑:“你也知道痛?幾天沒聲響就是要釣凱子?你就那麼迫不及待。”
他也是氣瘋了才會在外麵說這些難聽的話。
柒染的眼淚就掉下來。
“你自己不理我,還不許彆人理我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