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空間。
柒染攤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是頹的,眼角眉梢都是一種放鬆的疏懶和饜足。
吃的太飽,她要消化消化。
係統羨慕嫉妒恨,它現在雖然也有種飽足感,但開啟下個位麵後能量又會消耗一空。宿主又要做好幾個任務才會給它攢能量了。
但是它此刻不太敢抱怨,上個世界那個見鬼的世界意識居然想要跟著柒染跑路,這家夥甚至退路都想好了,就直接把它消化了偽裝成一個係統,照樣可以帶著柒染穿,還比它乖巧好用。
幸好宿主拒了。它覺得宿主還是挺有人情味兒的。
“拜金女想見你。”係統道。
柒染撐著頭看它。
“讓她來。”
一個五官豔麗的女人出現在空間裡。
她進入後的第一眼,突然愣住了。
若說她自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那沙發上那個窩著的女人卻足以證明她的平平無奇。
那個女人,她歪著頭,唇如點朱,眉似翠峰,額間一點血紅的朱砂,如同血液的流淌,所有的精粹聚集在那枚朱砂上,抬首間便是惑人的風華。
但她不能歸結於任意一種類型的女人。
你以為她惑世風華,然她低頭時,流出的那抹風情,卻給人精致的脆弱感,她的鎖骨細細,盛著稀世的美酒,脖頸修長卻仿佛一折就斷。
你隻能小心點,再小心點,切莫打擾到她,驚怒到她,令她消失不見;不見她,思之念之,一見她,護之寵之,轉瞬又擔憂自己做的不好,讓她心碎,從而自慚形穢,惴惴不安。
這是個隻要她願意,可以讓女人都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
若說皮囊已是美到極致,那一抬手一投足的風華,卻足以讓人對她念念不忘,魂牽夢縈。
心裡眼裡皆為伊人。
說不出來,她分明未曾刻意,甚至懶散不甚注意形象。但她仿佛神魂間早就種下一株稀世而立的美人花,骨子裡就透出美人的神韻。
柒染早就對自己的皮囊無感,但看到這女人看到她走不動路還是挺高興的。
“看傻了?”
女人恍惚回過神來,眼神複雜。
“沒想到用我的身體,都算委屈你了。”
這女子要是真身上陣,怕不是不用勾手指就會讓人前仆後繼。
實際上對柒染來說,她當然更願意用自己的身體。
凡世女子的身體總是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要不就是皮膚粗糙,要不就是腿被人打折,更有甚者臉都給人折騰到毀了。
整個一車禍現場。
哪裡像她,就算十桶硫酸都潑得起。走出去一樣萬眾矚目。
係統默默道:你這張臉就是讓人來劃都劃不爛,不知道哪裡來的臉埋怨彆人一桶硫酸就給人潑沒了。
柒染道:“我當然委屈了。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莫名其妙生個孩子做什麼。”
拜金女看著她,心道這女人真矯情,一個做任務的不知哪裡來那麼多要求。
不過她的任務的確很叫人滿意。
尤其是她看到朱彩那被甩的樣子。
她心裡彆提多爽了。
拜金女道:“我又不是你,沒有兒子連厲家的門都進不了。”
柒染:“你有兒子就進了嗎?我看你活的更慘。”
這碧池嘴上可真不饒人。
但是柒染的眉眼卻愉悅了些許。
這女人雖然腦子蠢,還是知道比不過她的。
拜金女決定看在她那張臉上不生氣。
主要她也生氣不起來啊,誰看到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都沒有脾氣,像是活欠了她的。
她想到自己的目的,清了清嗓子。
“你傳給我些技能。”
柒染莫名。
拜金女覺得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湊近了一點。
“那個,那個技能。”
那個技能……莫非是床上功夫?
“你自己去看春宮圖不就完了,現代的片子多的是。多找幾部就夠你用的了。”
拜金女臉都漲紅了。
什麼現代片子,這女子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她聲音又低了一點。
“你怎麼讓他們死心塌地的?”
柒染似笑非笑。
她故意也壓低聲音,湊近她。
拜金女正是心慌慌,興奮的不行。
她也想這樣,她不在意柒染什麼網紅事業,實際上這拜金女到現在都覺得柒染就是勾搭了男人才有那樣的成就的。
這話一定意義上也沒錯。
柒染湊近她,看起來十分神秘的樣子。
她正等待著。
女子道:“這是我的獨門秘籍。我隻告訴你。”
隨著她的話語緩緩道來,拜金女聽得頻頻點頭,她甚至好幾次看她,見這女子容顏如玉,身上的香味似有若無,湊近了也聞不出是何種味道,隻覺迷人心智。
她恍惚著,最後看著她的臉呆了過去。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看的人。
一顰一笑都是惑人心神,朱唇微啟的時候,口裡吐出的芬芳更是讓人腦袋都暈乎乎的。
那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臉部瑩潤,眉眼極美,又是千般變化。說到愉悅的地方,眉目微挑,便有一種矜傲流露,哼笑時又是如此地嬌憨可人,讓人不覺間為她癡醉,隻覺心裡眼裡隻剩她一人。
柒染道:“你可明白了?”
然而這女人不知眼神瞟到哪裡。
係統:宿主,她對你的好感值突破80。
預備耍人的柒染:……
這尼瑪哪來的蛇精病,有毛病啊,她又不搞百合。
直到進了任務世界,她都覺得這女人真心有病。隨隨便便就彎,一點做女人的骨氣都沒有。
這幅蠢樣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討要禦男心經的。
結果任務世界更氣人,她還沒掌控身體,一雙手突然伸過來。
纖弱的女人向後倒去,如脫線的風箏。
柒染轉過眼,一個女人,她的表情冷漠,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討厭和惡意。
但她很快轉過眼,仿佛覺得她不值一提,利用手裡的槍械向蜂擁過來的喪屍群掃射而去。
有人看到她落在喪失堆裡,皺起眉毛,卻是轉過眼去。
眾人的神色漠然而冷酷,沒有絲毫動搖。
唯有一個姑娘,她突然哭起來,喊道:“阿染姐姐。”
然而那抹纖弱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她旁邊的青年男子摟住她的腰,防止她往喪屍群裡衝。
“你冷靜點,她現在救不回來了。”
掉進喪屍群裡的人怎麼能回來呢,骨頭渣子都不剩。
況且,無用而爛好心的人,舍棄了最好。
他們早已忘了最初是誰幫了他們。
等到一行人互相掩護著撤離,纖弱的女人漸漸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