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話。
“本宮是皇上寵愛的貴妃,是皇長子的生母,你擄走我要…”話沒說完呢,李修禹道:“閉嘴。”
阿染道:“你終於肯搭理我了?”她笑意盈盈的:“你說說,你是皇上的仇家嘛?”
不搭話。
“還是哪個妃嬪雇了你來的?你是宮廷侍衛?被安插進來的?江湖俠客?看不慣將軍府,為民除害的?”
一路喋喋不休。腦回路不知拐到哪裡去了。李修禹頭一回知道還有女子能這樣變臉的。哪裡是表裡不一,前後跟兩個人似的。套話沒臉沒皮,無所不用其極。
他道:“你再說我要懲罰你了。”
她笑吟吟的:“你要怎麼懲罰我啊?”
他不語。
阿染教他:“你現在應該壁咚我。說‘寶貝’,就是要這樣懲罰你。”
聽就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李修禹非常好學:“什麼叫壁咚?”
阿染眨眨眼。
她還沒這麼心大,這聊著聊著莫名其妙惹火上身可不好。
李修禹低頭看她,道:“你是哪裡來的詞彙?給我解釋解釋?”
她道:“你抱著我不累嗎?你把我放下來,讓我自己走,就是壁咚了。”
李修禹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繼續抱著人走。阿染乖乖的蜷在他懷裡沒說話了。有人代步還是挺好的。
走到一個死胡同處,李修禹指節屈起,在周圍敲了敲。
阿染心道,看來這人應該是很久沒來過這裡,要不就是圖紙記得不清楚,所以在這兒試探,哪塊磚可以推出去。
果然,他指節敲了幾下後,兩指並攏按下了其中一塊水泥砌成的磚。隨著磚頭凹陷,正對著的這堵牆倏然打開。
阿染偏頭看地麵的紋飾和他腳下的步伐,道:“其實你要把我送出去也挺好的,正好這皇宮也待膩了。”
“膩了?錦衣玉食不好嗎?”李修禹道。
阿染道:“錦衣玉食自然是好的,就是宮裡的女人太多,成天不是這個肚子疼就是那個摔倒了。不是這個撞了那個的衣裳,就是那個收買了誰誰誰要插個釘子進來。而且我現在都被軟禁了。”這動不動就軟禁,皇帝還要給你冷暴力。動不動要把崽子也帶走,沒天理了。
李修禹道:“皇帝對你不好嗎?聽聞他沒去彆的宮裡了,就隻守著你一個。”你現在被軟禁,他也沒有怎麼折騰你,還將你好吃好喝供著。
阿染道:“誰遇到我對我不好的?”她道:“你看你現在還不是沒舍得殺我。”
“得寸進尺。”李修禹道。他陰惻惻地接話:“我現在不殺你,是要將你先奸後殺,等會兒出了宮就拋屍荒野。”
阿染道:“我好怕。”說罷嘻嘻笑著,手伸上來,猝不及防去拉他臉上的蒙麵。
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原以為這樣隨意跟她講話,又這種態度的人應該是個熟人,最不濟是原主的熟人,但這張臉任她怎麼看都十分陌生。她眼睛不由在他臉上逡巡了一下,心道這人莫非還戴了麵具?
李修禹道:“你膽子很大。”不鹹不淡的語氣,讓人摸不準到底什麼意思。
阿染笑嘻嘻的:“我就是想看看嘛,你都把我抱懷裡了,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都不成嗎?”
他又不搭話了。她太精了,又禁不住嚇,一個沒注意,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她道:“再說了,你要把我拋屍荒野,我總得知道自己被誰殺死的吧?”
李修禹道:“你拿話堵我?”
她眨巴眨巴眼:“嗯呐。”
還有理承認了。
“我等會兒就先奸了你。”這話好有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