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道：“龍沙，這些天暖暖和小白天天都來煩你，打擾到你了吧？”
“沒有的師傅，我也很喜歡和他們玩。”袁龍沙說道。
“楊騫這個文書你覺得怎樣，若是不行的話，我給你換一個。”我說道。
袁龍沙說道：“楊文書與我亦師亦友，他很好，師傅不用擔心。”
我點頭說道：“楊騫曾經也是一省狀元，他的水平不比我低，你有不懂的都可以問他，他會傾囊相授的，對了，張野沒在府裡嗎？”
袁龍沙說道：“師弟他在府裡待不住，經常自己出去，有時幾天都不回來。”
“這小子的性子是越來越野了。”我說道。
唐堯說道：“張野這孩子跟他的名字一樣野，初見時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要是能有龍沙一半省心，那就天下太平了。”
“隨他去吧，反正也管不住他。”
我說著將暖暖放下來，看向龍沙說道：“龍沙，跟我去不夜城吃個晚飯再回來吧。”
“不了師傅，龍沙城還有一些事情羈押沒有處理。”袁龍沙說道。
“不嘛龍沙哥哥，你跟我回不夜城，我跟你一起吃好吃的。”暖暖跑向袁龍沙，拉著袁龍沙的手央求道。
“暖暖，龍沙哥哥是一城之主，每天都有事情要忙的，你這樣天天來找他玩，把事情都耽誤了，不能再要求他跟你去不夜城。”我說道。
“好吧。”暖暖嘟囔著嘴，興致缺缺地回道。
“龍沙，時候不早了，我和你師傅還得回去，你保護好自己，要是有事，隨時捏碎玉石，我們都會第一時間趕來。”唐堯說道。
“知道了唐師叔。”袁龍沙恭敬說道。
唐堯拍了拍袁龍沙的肩膀，隨即和我一同帶著暖暖和唐白向不夜城走去。
一路上龍沙城的人都熱情地向我們打著招呼，而暖暖和唐白的手裡則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糖果零食。
唐堯說道：“感覺龍沙還是太拘謹了些，他處處收斂，看起來像是在壓著性子。”
“可能還不太適應吧。”我說道。
“你沒有嘗試著聽他的心聲嗎？若是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就可以對症下藥了。”唐堯說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彆人的心思了。”我說道。“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他心通會破壞這種平衡，我不想要彆人害怕我，尤其是龍沙，初次為人，他特彆害怕，所以凡事我都不強求他，這孩子一直認為自由至上，由著他去吧。”
“如今我們不夜城的勢力龐大，的確不需要知曉每個人的心思，阿涼，你也不用太累，有事我們兄弟一起扛，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唐堯說道。
我停下腳步，望著不遠處暖暖和唐白的追逐打鬨，忽然淚光灼灼。
“阿涼，你怎麼了，這幾天我一直覺得你狀態不太對。”唐堯目光關切地問道。
“其實我還有個孩子叫徐盼，若是有機會，我想你去看看他。”
“我聽你說過，他不是在北極冰原的卓瑪族嗎，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不去看，讓我去做什麼？”唐堯問道。
我聲音低沉，望向北方。
“我可能，大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