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我草你姥姥!”
我眼睛通紅地衝向張龍,我還納悶為什麼醫院一直不給母親洗肺,以為是母親的肺部病變時間太久不適合洗肺,沒想到竟然是張龍搞得鬼。
一群人當即上來圍攻我,我撞飛四五個人衝向張龍,一把掐住張龍的脖子,一旁的張俊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手上驟然用力,骨裂之聲傳出,我隻覺得手腕發麻無力,接著就被張俊生一掌打在胸口上,倒飛出去,撞在院牆上
十幾個人對我一陣拳打腳踢,直到張龍整了整衣領,讓人把我拖到院子當中。
“俊生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徐涼不僅是狀元命,還很能打,在大涼山,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外村的混混看見他都繞道走,我請的這些打手,三五個都不一定弄得過他。”
“那豈不是文武雙全,隻可惜年紀太大,泯然眾人矣。”張俊生說道。
我擦著臉上的血說道“張龍,你打也打了,該羞辱的也羞辱了,你怎麼樣對我我不怨你,但是你小時候我媽對你怎麼樣你應該記得,她去鎮上買布做襯衫都做兩件讓我給你送一件,你兒子的命也是她救的。”
“那些年我逢年過節沒給你們家送魚送肉嗎?”張龍臉色不悅說道。“我不是個絕情的人,咱們張家做生意,主打的就是一個誠信,自然也知恩圖報,鎮上的醫院洗肺是需要排隊的,按規章流程辦事等幾天是有必要的,不過,看在你媽救我兒子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幫你打聲招呼,但是借錢嘛,親兄弟明算賬,五萬塊錢,兩成的利息。”
“月利息?”我知道張龍沒那麼好心,所以多問了一嘴。
一群人哈哈大笑,張虎說道“你在哪看過有人借錢是按照年月付利息的,咱們張家借錢,向來是按日計息!”
“日利息兩成,借五萬,一天就得多還一萬。”我說道。
“對,你借不借?”張龍翹著二郎腿笑麵盈盈地問道。
眼下母親病入膏肓,必須得先洗肺,我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借。”
眾人回頭望去,是一個衣著樸素,麵色蒼白的清瘦女人。
“媽,你怎麼出院了?”我哽咽問道。
母親毫無懼色,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張家大宅,走到我的身旁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兒子,咱不借。”
母親說完,看向張保。
“張保,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為彆人不知道,為了徐涼,這些年什麼事情我都忍了,但是你們張家這次,太過分了。”
母親說完,拉著我向外走去。
“就這樣就想走?”張俊生說道。
幾個打手想要攔住,張保麵色難堪,歎了口氣,擺手示意放行。
母親見我滿身是傷,頭上還有一個血窟窿一直在冒血,她眼眶通紅,回頭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張俊生。
“咱苗寨的人,不容被這麼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