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的家和張家大宅離得遠,雖然隻有兩層,表麵看起來一般,內飾卻很豪華,每到深夜,張虎總會把家裡的音響開到最大聲,半個村的人都聽得見,周圍的鄰居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隻能搬走。
當一群人撞開張虎家的大門時,正看見張虎跪在院子裡,身後的房梁上掛著他婆娘的屍首。
“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把我老婆吊死給你賠罪,讓他給大侄子陪葬,可是我真不知道大侄子在哪啊。”張虎一邊哭著一邊喊道。
張龍望著房梁上還在擺動的屍體,走到張虎麵前說道“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會兒張家要開會,你也是張家的一份子,彆遲到了。”
“我知道了大哥。”張虎嚇得麵無人色,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眾人走後,張虎擦著眼淚,眼神中餘驚未了,他望了一眼房梁上的屍首,將一把鋒利的鋸齒匕首纏在腰間,猶豫了片刻,又將匕首扔在地上。
張虎推開大門,見我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道“我剛才看張龍帶著一群人從你家出來,所以過來看看,經過他們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張虎神色緊張問道。
我四下張望,示意張虎靠近,張虎耳朵貼近,我說道“張龍說,要手下人準備繩子。”
張虎臉色大變,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往他的耳朵裡吹了一口灰色粉末。
張虎連忙返回家中,片刻之後又匆匆出門朝張家大宅走去。
張家大宅之中,張家眾人全部臉色嚴肅地站在院子裡,一個女人站在張保的身旁,隱隱啜泣,正是龍虎豹三兄弟的母親。
“陳娟,你能不能不哭了?”張保心煩意亂地說道。
陳娟說道“小豹死了,你讓我怎麼忍得住不哭?”
“你現在哭哭啼啼有什麼用,我讓你看好小豹你人呢,現在知道心疼孩子了?”張保責怪道。“馬上三叔下樓開家族會議,你要是再哭,滾偏屋裡哭。”
陳娟聞言,隻好抹乾眼淚不再抽泣,過了一會,張虎從外麵走進來,陳娟看到,連忙把張虎拉到身邊,一隻手攥住張虎的手。
張虎則不停地掏耳朵,一路走來,耳朵都掏得通紅。
很快張仙師從樓上走下來,掃視一圈眾人,臉色嚴峻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可以既往不咎,接下來我不希望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明天就是十五,月圓中天,太陰之夜,衡量再三,我怕人手不夠,所以還是調動了我在龍虎山的弟子助我張家,他們中午就會到大涼山,至於法事祭祀之品,就用大涼山的貢品吧。”
“三爺爺,這一點好辦,到時就以需要救險為由,他們得了張家好處,必然乖乖就範。”
“嗯,這個注意不錯。”張仙師點頭。“祭祀時需要的繩子準備好了嗎?”
“繩子都準備好了。”張龍說道。
而此時張虎聽到“繩子”兩個字,忽然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掏出匕首就對張龍的後背猛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