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消散,皓月當空。
大涼山被洪澇侵蝕,山路泥濘難行。
天坑之中漂浮著很多屍體,慘狀駭人。
張家眾人被望月鱔衝散之後重新彙聚,準備沿著張仙師追擊望月鱔的方向前去查看。
“大哥,咱們張家這次損失慘重,這些龍血礦值得嗎?”張財問道。
“值得,當然值得。”張保說道。“龍血礦對我們世俗凡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這些修道之人來說是天材地寶,等龍血礦開采之後,我張家在龍虎山的地位就再也沒人可以撼動,萬人獻祭的龍血礦,可保張家百年基業不倒,到時把張家老祖的遺骸葬在龍脈之中,有三子秘術在,張家後人裡一定會出現天命之人,我們三個也算是張家的功臣。”
“那……”
張財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剛一開口,脖子上忽然出現一道血痕,隨即整個人癱軟下來。
我出現在張財身後,右手持刀,左手攥著張財的頭。
張家眾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這一幕時,登時大怒。
“三弟!”
“給我殺了他!”
張保指著我怒吼,身邊的一群打手當即持刀砍來,我將手中人頭甩出,大步上前,趁為首的打手眯眼,一刀刺向他的下巴,反手一拉,這名打手的脖子飆血,倒在地上。
其餘打手一窩蜂衝來,手中砍刀向我揮舞,我抄起地上砍刀同樣向他們揮砍,一時間殺得慘烈,砍死砍傷七八人,身上也多處負傷,到處都是血口。彡彡訁凊
其中一人被嚇得踉蹌後退,不慎滑倒,被我追上一刀將頭顱劈成兩截,剩下三五個人不敢再上,持刀後退。
此時一直護在張保身邊的一名壯漢走出,反手持短刀與我對峙,這人在大涼山很有名,叫雷龍。
雷龍是在鎮上開武館的,這些年跟在張保身邊做狗腿子,不知打殘了多少人,又不知多少黃花閨女敗在他手裡。
雷龍一臉壞笑,很是自信,擺著架勢示意我先攻,下一秒他就慘叫起來,捂著耳朵痛苦倒地,黑甲蟲鑽透他的耳膜,從另一隻耳朵裡鑽出來,我趁機衝上去對著他的心臟就是狂紮。
其餘幾人嚇得亡魂大冒,護著張保和張發向遠處跑去,我一路追殺,踏著泥濘來到山林裡,最後兩名打手想要棄刀逃走也都被我追上,一一砍殺。
我提著已經砍出豁口的刀走向張保和張發,兩人被嚇得麵無人色,口中求饒。
“徐涼,念在我多年照顧你們娘倆的份上,你放我一馬,我有錢,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張保氣喘籲籲,驚恐說道,此時的他已經累得虛脫。
“大涼山最先發現礦洞的是我爸,不是你們三兄弟,你張家所擁有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我死死地盯著張保說道。“你截了我的氣運,讓你那三個蠢豬兒子當上狀元,害得我父親人不人鬼不鬼,我母親病了那麼多年你也沒可憐過她半分,你們張家,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一個也彆想活。”
我舉刀猛砍向張保的頭,張保驚嚇大喊,然而一把劍卻忽然從林子中飛來,將我手中的刀直接震飛。
一名年輕道士腳踏泥濘山地,健步如飛,落在張保和張發前方,怔怔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