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東方看台之上,一名身穿紫衣道袍的白發老婦哼了一聲,麵上帶著幾分不悅。“要我說,馬副掌教,你不如宣布讓接下來比試的弟子全部打亂順序,隨意抽簽,生死自負,這樣的比試,諸位看不膩,我倒是看膩了。”
“紫怡師太說笑了,畢竟是群孩子,保護為主。”馬萬春尷尬說道。“咱們六大派同氣連枝,還是以和為貴。”
“好個以和為貴,你看看場上的比試,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我們年輕時九州戰亂,在場的都不夠一場戰役死的,現在倒好,為了保護他們,他們卻先叫起來了。”紫怡師太冷聲說道。
“時代不一樣了嘛。”馬萬春賠笑說道。“師太您息怒,這一代的孩子沒吃過太多苦,更見不得血,不理解咱們的決定情有可原嘛。”
“其實,我也覺得你們看似是保護弱者的決定,實則也就助長了不正之風,你們把六大派的強勢弟子都放在一組,這也就等於宣判了第二組的人全部淘汰,我有注意到場上的一些弟子,他們雖然隻有結丹境,但實際上很有戰鬥天賦,不能單純以修道境界劃分到一起,還有一些元嬰境的弟子被分到了二組,他們原本很有希望成為六派的百強弟子,但被分到二組之後提前對上了各派首席,一個照麵就被震出圈外,屬實憋屈,元嬰境被劃分到二組的不止一個,有什麼依據嗎,還是說,隻因為他們是寒門學子?”彡彡訁凊
說話之人坐在六派掌教下方,也是六大派的高層之一,這話讓不少人眉頭直皺,紫怡師太看了一眼說話之人,神情不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頭豬妖。”
“老太婆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惹毛了我照樣撕你的嘴。”那聲音說道。
“放肆,馮流,你就教出這樣的徒弟?!”紫怡師太看向馮流說道。
馮流嗬嗬一笑說道“小五現在是我嶗山的護山道人,位列長老,他說什麼是他的自由,我也管不住。”
“怪不得你們嶗山越發沒落,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有人會把自己徒弟變成和自己平輩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紫怡師太甩著袖袍譏諷道。
“大家不要吵啦,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嘛。”馬萬春嗬嗬笑著說道。
“道門首規就是不得欺師滅祖,欺師滅祖者殺無赦,這頭豬妖出言頂撞長輩不說,簡直是目中無人,這裡哪有他說話的份!”紫怡師太怒道。
“你沒完了是吧?”身材肥碩的小五起身,一臉不善地看向紫怡師太。“就你這樣的也算是長輩,峨眉派掌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一口一個豬妖的叫我,我沒還口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還想怎樣?隻準你修改規則,彆人就不能提意見,峨眉派一共一百名女弟子,你全都分到第一組去,你還保護弱者,你應該把峨眉的全分到第二組才是保護。”
紫怡師太氣得牙癢,一雙英眉直挑,眼角跳動,殺機強烈,毫不掩飾,但當著天下掌教和高層的麵,紫怡師太輕籲一口氣,說道“看來你對我們峨眉有很大意見,是因為上一屆十年大會時,輸給我峨眉了吧?當時都說嶗山派撿了個天才弟子,從無相書中悟出了龍象天功,結果不過如此,被我那峨眉的女弟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這是自暴自棄了嗎。一個人占三個人的座位,你也不怕擠。”
紫怡師太的話讓小五破了防,小五剛要破口大罵,身旁的那名高瘦道人則捂住小五的嘴,讓他坐下。
著身旁座位上的零食,瞬間就不香了,一股腦全部掃落在地。
“你跟這個女人計較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掌門討厭麻煩事。”
“這個老女人整天一副趾高氣昂的,跟誰欠她的一樣,十年前看到我就嗶嗶個沒完,十年後還是咄咄逼人,我早晚弄死這個老女人。”小五氣呼呼地說道。
“她都快入土的人了,咱不跟他生氣。”高瘦道人說道。
“巨鹿道長,你在嘀咕什麼呢?”紫怡師太望向高瘦道人說道。“沒想到嶗山的護山道人不僅修為高,連養豬也是一把好手。”
大怒,指著紫怡師太就要破口大罵,此時馮流忽然說道“小五,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