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說不是呢?”我再次問道。
“不是,那就另當彆論。”馬懷真麵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你不是老天師的徒弟,倒是可以考慮加入我龍虎山。”龍虎山長老張元說道。
“長老抬愛了,三年前我並非沒去過龍虎山,隻是我那年二十七,已經過了修道的最佳年齡,龍虎山的招募長老沒有要我。”
“你雖然過了最佳的修道年齡,但終究是個天才,隻怪外門招募的長老學藝不精,看不出你神庭之上隱現華光,若是由我等招募,你必然會被錄入內門。”道骨仙風的張義之說道。
“天師謬讚了,是不是天才我不敢說,此次六派會武來了當今天下數不清的道門前輩,相術大師也不在少數,但我在道場上進行了三輪比試,到現在為止也沒人向我拋來橄欖枝。”
“哈哈,小友,那不是看你是嶗山弟子嘛,若是你來我武當,必然夾道歡迎。”一名武當長老說道。
我看向那名說話的武當長老,說道“這位長老很麵熟,如果我記得不錯,當年就是你將我拒之門外的,那年我想讓你幫我看看自己的根骨資質,你不願意,還讓人把我轟走,後來我去你們武當放牛還向你毛遂自薦過,沒想到你不僅沒有正眼看過我,第二天還讓人把我開除了。”
那名武當長老臉上吃癟,而一旁的茅山長老馬萬春則哈哈大笑說道“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小友有這般經曆,倒是個大器晚成的角兒,加入我茅山吧。”
“多謝馬長老器重,就像茅山的各位弟子所說,我是茅山澡堂的搓澡師傅,茅山的修道氛圍很好,我也挺喜歡茅山,但我向茅山的外門長老毛遂自薦後,也同樣被開除了,連同我在茅山澡堂的工錢也沒有結,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讓茅山先把我的工錢給結了再說。”
“我們南海總不至於如此對你吧?”南海派的掌門說道
“衛夫子您教導有方,門下長老也都很禮貌待人,但南海的弟子招募處我卻沒有資格進入,連看都沒看到。”
“唉,老夫觀你先天一氣初成,的確是三十歲才入道,當真是太晚了,若是你十歲時碰到老夫,老夫定然將你視為己出,傳我南海秘術,你的成就甚至可以比肩陳天甲。”
“既然其他門派不要你,你也可以考慮來我峨眉,我峨眉雖然都是女子,但創派祖師爺卻是男子,收你也不是不可以。”紫怡師太神態倨傲說道。
“多謝紫怡師太提攜,其實我也有去過峨眉,但同樣被轟下了山。”我說著,抬起頭。
“很感謝天下道門的高層終於舍得正眼看向我,不過各位不用拋來橄欖枝,我不會加入任何門派,包括我所在的嶗山,目前我隻是嶗山清涼觀的一名掛名弟子。”
“我嶗山有什麼待你不薄的嗎?”巨鹿道人看向我問道。
“沒有,我在嶗山掃地這些年,嶗山沒有拖欠我的工錢,也沒有弟子因為我是掃地的世俗之人就欺負我,我所讀的道書,也大部分來自於嶗山。”我實話說道。
“那為何不加入我嶗山?”肥豬道人麵色古怪問道。“加入我嶗山吧,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一介寒衣,受不起各位的厚愛。”
“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肥豬道人說道。“而且,他的名字和你一樣,也叫徐涼,小時候我喊他阿涼,他叫我小五,六歲那年的趕秋節,他的外公去世,他的母親帶著他遠走大山,從此杳無音訊,我找了他很多年都沒找到。”
“前輩是嶗山派的護山道人,我能長得像您的故人,那真是三生有幸。”我按捺心中的激動說道。“隻可惜我不是您口中的徐涼,不過既然同名,我想代您的童年夥伴問問,假如他隻是一個世俗的普通人,您還會看在眼裡嗎?”
道“當年我們是發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就這麼一個兄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