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的巫蠱之術不僅可調配蠱毒,也可蠱惑人心,定然是趁道尊不備出手偷襲的!”
張義之此時揚聲說道“賊子徐涼,以邪法奪得六派第一,隻因馬道尊不把道尊令傳給他,所以心懷怨恨,竟然敢在馬道尊的壽宴上下毒手!”
“那徐涼呢?”有人問道。
“徐涼盜了道尊的瞬息千裡符,我等無能,沒能將他擒住,讓他跑了。”張義之悲憤說道。“從今日起,我龍虎山所有弟子,全力誅殺徐涼,不留活口!”
“弑殺道尊者,天下共誅,我武當弟子從今日起,但凡遇見徐涼,殺無赦!”
“我峨眉從此與徐涼勢不兩立,必然將他頭顱砍下以祭道尊在天之靈!”紫怡師太說道。
“南海一脈從此萬裡追殺徐涼,不留口活!”衛夫子正氣凜然說道。
馮流看向山下一群仰望而來的嶗山眾弟子,麵無表情道“嶗山派從今日起,殺徐涼,祭道尊。”
“有五大派掌門親口證明,那賊子徐涼膽敢殺害道尊,從今日起我虞山觀全體三百名道士也必殺徐涼!”一名老道吼道。
“青原道觀全體一百零八名行腳道人,必殺徐涼!”一名跛腳老道宣誓道。
“老道尊對我幻道一脈有恩,我鎏山三兄弟以後若是遇到徐涼,定然全力追殺,以徐涼人頭告慰馬道尊!”一名中年道人悲憤道。
“弑殺道尊者,天下共誅,火羽派義不容辭!”一名身穿羽服的老者厲聲說道。
眾人紛紛悲憤宣誓,片刻之後,張義之再次揚聲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如今道尊身死,道尊令需要繼續傳承,本座推舉王禪為新一屆的道尊,統領道門!”
“張天師,你們龍虎山的張天河是六派會武第二,他也有資格繼承道尊令!”衛夫子說道。
張義之說道“天河我徒性格散漫,不適合統禦天下道門,同時也是為了避嫌,道尊被害,我們龍虎山保護不利,難辭其咎。”
“我王禪又何德何能?”王禪哭泣問道。
“老天師的小徒弟被殺,王禪是道尊唯一的親傳弟子,如今王禪為不滅境大能,他是術字門第一的天才,性格沉穩,有大道之風,的確適合統禦道門,我也支持王禪做道尊!”
“王禪很不錯,為人謙和,剛正不阿,將來必然可以帶領道門走向盛世!”又一個人說道。
馬萬春此時揚聲說道“掌門師兄生前也有將道尊令傳給王禪的意思,如今既然天下同道共舉王禪為新道尊,那我就替師兄他老人家把道尊令取出來,傳給王禪!”
馬萬春說著向馬懷真行禮拜謁,接著走到馬懷真身後,口中念咒,雙手從馬懷真的頸部緩緩捧起。
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塊蘊含無上道韻的令牌緩緩浮出,令牌完全由耀目的光輝組成,令牌轉動,上書先天無極十二道尊令。
道尊令一出,所有人心神震動。
王禪端坐在九霄萬福宮前,馬萬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後,剛要將將道尊令放在王禪頭頂,張天河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眾人向張天河望去,張義之凝眉低語“天河,你想忤逆老天師的意思嗎?”
張天河咳了一聲說道“道尊生前說幫我修好陰陽鏡的,不知道我的陰陽鏡在哪?”
王禪眼神微眯,說道“三醒,把陰陽鏡還給天河道友。”
“是,大師兄。”
馬三醒說著,從馬懷真遺物中取出陰陽鏡遞給張天河。
張天河接過陰陽鏡,一臉訕訕地退到後方不再說話。
馬萬春則繼續將道尊令放在王禪頭頂。
光芒永徹,道尊令緩緩下沉,在眾人仰慕的目光中沒入王禪頭頂,與他融為一體。
王禪起身,身上散發光輝,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溢出,震懾所有人。
“全體道門弟子,拜見新道尊!”馬萬春喊道。
“拜見新道尊!”周圍眾人齊齊下跪呼喊道。
“拜見新道尊!”漫山遍野的道門弟子紛紛下跪呼喊。
“惡心。”
張天河嘀咕一聲,收起陰陽鏡,打開山河扇,眾目睽睽之下,踩著山河扇飄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