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我們兩個六派第一竟然能一起共事。”阿青說道,又笑了起來。“對了,你能喝酒嗎?”
我說道“我不勝酒力,不過有個人倒是能喝酒。”
“誰?”
“唐堯。”
“那就把唐堯一起帶著吧,你去洗漱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在雲樓前集合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我們一行人在雲樓前集合,坐上前往東離城的專車。
路上阿青和我們聊了一會就閉目凝神起來,對於前往東離城的事情唐堯很興奮,一直講個不停,見阿青睡著,我則示意唐堯不要再出聲。
當天晚上到了東離城後,我們就被安排到了雲海酒樓。
雲海酒樓向來以國宴出名,裡麵的廚子都是前朝禦廚,我在讀書時就有所耳聞,也正是因為阿青帶我們來吃國宴,所以唐堯才很興奮。
東離城主張雲海看起來是個和藹之人,穿著文人長衫,舉止儒雅,落落大方,跟阿青有說有笑。
當我們落座之後,正準備開宴時,一道身影姍姍來遲,正是張天河。
張天河本來一臉得意,看到我之後當即把臉拉了下來,轉頭就走。
“回來!”
張雲海一聲嗬斥,把我們嚇了一跳,張天河隨即也停了下來。
“看見客人在這裡,你不打個招呼就走了,這位是阿青城主,當年的六派第一,你身為晚輩,如此沒有禮貌,讀書讀傻了嗎,不識抬舉,回來喝酒賠罪!”張雲海數落。
張天河極不情願地走到餐桌旁,端起一杯酒就一飲而儘,接著說道“喝完了,各位失陪,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麼事?”張雲海問道。“整天遊手好閒,鬥雞走狗,你能乾點正事?”
我說道“張城主,聽聞張天河是七省狀元,又是龍虎山首席大弟子,他在我們同齡人中是佼佼者,我們早有耳聞。”
“哪是什麼佼佼者。”張雲海有些不屑道。“他能當上龍虎山首席大弟子,龍虎山全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七省狀元也是因為遺傳了我和他娘的天分,你們有所不知,他之前跟我說,自己能當上當世道尊,我還信以為真了,沒想到他連一個結丹境的人都打不過,那個結丹境的人叫什麼來著,對,叫徐涼,我看小兄弟你儀表堂堂,頭頂儒氣高懸,又和阿青共事,想來將來會是個人物,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一時語塞,支吾說道“晚輩,就是徐涼。”
我本來是想幫張天河說句話的,再怎麼說張天河也是龍虎山首席和七省狀元,如果當初沒有我,以張天河的修為應該穩拿六派第一,也正是因為我,張天河才沒做成當世道尊。
然而唐堯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捂嘴笑了起來。
唐堯一笑,旁邊的人也就跟著笑了起來,三五個人笑出聲,滿堂賓客一時間全都笑了起來。
張雲海也哈哈大笑,說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徐涼小兄弟,來,咱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