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層淵源,我還以為呂祖破界飛升了呢。”白小仙說道。
“絕地天通之下,連老天師都沒法打破飛升壁壘,呂祖怕是也轉生投胎了。”武侯說道。
武侯話音剛落,四道黑影從遠處飛來,分彆落在白玉樓周圍的古樓穹頂之上。
武侯攥著棋子走到樓宇邊緣,負手看向來人說道“幾位前輩辛苦了,真是早春時候,不如來樓上喝杯茶?”
“不必了武侯,這是我們呂家的家事,還請武侯不要插手。”呂一說道。
“不是我想插手呂家的家事,而是這白玉樓前不能濺血,希望幾位能勉強遵守一下,不要讓我和白樓主難堪。”武侯沉聲說道。
“哼,這麼說,武侯是打算保住呂地師了?”呂四說道。
武侯看向說話之人,說道“細看之下其實也不難分辨,你應該就是一直與我中原城往來的呂地師法身吧,猜得不錯的話,你在法身中排行老四,人稱呂四爺。”
呂四說道“正是老夫。”
“呂四爺,我中原九州二十年刀兵戈止,你應該知道這其中代價,除了前朝餘孽,無論是道門還是五城十二樓,無論誰做得多過分,隻要不危急社稷安穩,我都沒有再動過手,而是以勸和為主,如果我中原城眼皮底下出現血光殺戮,你這是打我的臉哪。”
“我們可以不在中原城動手,但我們要帶走呂地師。”呂四說道。
“呂地師還沒死透,下麵還一個地仙絕頂的呂尚,你們不殺他,又怎麼帶走呂地師?”武侯問道。
呂四聞言,看向白玉樓下的呂尚說道“呂尚,你身為我呂家老祖的傳人,我且問你,讓還是不讓?”
呂尚剛要回答,呂一說道“呂尚,今日若是讓我們帶走呂地師,以後你還是術字門的門主,若是不讓,以後我呂家對你會無窮儘地追殺。”
呂尚說道“我身後的這位才是真正的呂地師,你們隻不過是他的魄修成的法身,想要帶走他,除非我死。”
“呂尚,這個呂地師剛愎自用,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不把彆人當人看,你確定要護住他?我們四人雖為法身,但卻也擁有完整的元神,我們會給你相應的尊重,尊你為小師叔,若是你執迷不悟,最後難眠落得身死道消。”呂一說道。
“多謝好意,但呂地師我護定了。”呂尚說道。
呂一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接著老臉就拉了下來,強大的殺意籠罩四野。
白小仙此時走到樓宇邊緣,憑欄半躺道“這五法身還真是了不得,修煉的法身能殺正主,傳出去不讓人笑死。”
“你是白玉樓樓主,白小仙?”呂一凝眉問道。
“是我。”白小仙說道。
“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原來真是個不老的人,老夫看你身上仙氣特殊,與中原九州的氣大為不同,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師從昆侖仙人吧?”呂一問道。
“家師是誰不方便透露,幾位如此招搖站在銅雀樓樓頂,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圍觀記下,難免傳出一些風言風語擾了清淨,武侯既然說了這裡不可以動手,我看幾位還是退下吧。”
呂一思忖片刻說道“好,既然武侯和白樓主不想要見血,那我們就給二位個麵子在城外等候,三天的時間,若是呂地師還在白玉樓,我們呂家四兄弟就自己動手拿人了,告辭!”
呂一說完,看向其餘三人,其餘三人點頭會意,分彆飛向中原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白小仙說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呂地師,又看向呂尚說道“他把我鋪路的玉石弄臟了,這玉石很貴,你得賠,不要來我的白玉樓上,我不喜歡老人身上那股難聞的味兒。”
呂尚聞言,抱起呂地師走向白玉樓旁邊的禪房。
白玉樓前恢複寧靜之後,白小仙繼續和武侯下棋,剛走幾步,白小仙夾住白子的手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