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來臨,禪房的木門打開,白玉樓上的白小仙和武侯看向下方,卻見原本青壯模樣的呂地師變得老態龍鐘,頭發花白。
呂一呂二呂三呂四此時已經站在銅雀台上等候,見此情景,呂一說到“既然子時已到,武侯,白樓主,那人我們就帶走了。”
武侯和白小仙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呂尚卻退到呂地師身前,呂二哼了一聲說道“這裡的虛空已經被禁製,呂尚,你瞧瞧他老成這個樣子,你跟錯人了。”
呂地師咳了一聲說道“我一百歲時才修煉五法身之術,在五法身中自然是最老的,一百多年來,我踏遍九州想要尋到返老還童的神物,隻可惜沒有什麼寶物能夠永葆青春,人的壽元有極限,我身上的欺天符籙也有極限,創造出你們四個,加速了我的衰老,隻是沒想到,到頭來還被你們擺了一道。”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們走吧,省的我們動手,臟了白樓主的地方,惹人生厭。”呂一冷聲說道。
“走不了了,有什麼遺言你們互相交代一下吧。”呂地師說道。
此言一出,呂一呂二呂三呂四頓時哈哈大笑。
呂地師歎息一聲,袖中老邁的手向房內招呼,進接著一個模樣醜陋的木靈元嬰走出,木靈元嬰一目五頭,搖搖晃晃地走到呂地師跟前,個頭隻到呂地師的腰腹位置。
而木靈元嬰的手中卻拿著一把模樣古樸血跡斑斑的黑色魂杵。
魂杵看起來和釘子差不多,正在眾人疑惑之際,木靈元嬰忽然一把將魂杵插入自己的其中一個透露之內。
隻見那顆搖頭晃腦的頭顱被魂杵洞穿,頃刻間泄了氣,萎縮一團,與此同時一聲慘叫傳出,呂四雙目瞳孔忽然擴散,從銅雀樓上徑直摔了下來。
“老四!”呂一驚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呂地師身前的木靈元嬰,眼中露出驚恐。“攔住他!”
木靈元嬰邪笑,雙手各握住一把魂杵,在呂二和呂三飛到半空之時猛然刺穿自己的兩顆頭顱。
噗通噗通兩聲,呂二和呂三像死狗一樣從空中摔落,四絲毫掙紮都沒有。
呂一見狀,飛到半空忽然停了下來,雙膝跪地,語帶哭腔道“求主人饒我一命。”
呂地師嘴角上揚,佝僂著背走到呂一麵前,拍了拍呂一的腦袋說道“呂一啊,這四法身中,我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是我第一個創造出的法身,我把你帶在身邊,族中所有的事物都教給你,所有的好處也都給你,哪怕我把你當成我自己,可終究還不是自己哪。”
呂地師說完,身後的木靈元嬰猛然將魂杵刺穿第四顆腦袋。
呂一身上的氣息瞬間萎靡,眼神中帶著不甘,隨即散去神采。
白玉樓上,白小仙鼓掌說道“妙啊,沒想到五法身之術還有這般解法,今天真是開了眼。”
呂地師抬頭說道“讓白樓主見笑了,這三天多謝白樓主和武侯的庇護,我欠白樓主一條命,希望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能還,至於武侯,但凡有需要嗎,儘管吩咐。”
武侯說道“如今中原局勢岌岌可危,你不給天下添亂,已經是萬幸,真要答謝,就把我的那份也加給小仙吧。”
“既如此,那老夫告辭了。”
呂地師說著,身後的木靈元嬰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而隨著呂地師的腳步走動,呂一呂二呂三和呂四紛紛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跟在呂地師身後。
武侯看著呂地師遠去的背影,說道“看來呂地師的法身還沒死。”
白小仙說道“隻是用魂杵除去了魄,四尊地仙境大圓滿的頂級戰力已經完全淪為他的傀儡。”
武侯歎息一聲,說道“修道一途,到底何處是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