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再生,黃老的手臂是那徐涼重塑的?”魏冉也忍不住問道。
“不錯,是徐涼以自身生命元氣為我重塑了血骨。”黃瘸子說道。
“黃老斷臂再生,可喜可賀,剛好我這裡有事要找黃老。”
黃瘸子說道“我也剛好有事找魏樓主。”
“那,不如黃老先說。”魏冉客氣道。
“還是樓主先說吧,也許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魏冉說道。“自打從蓬萊仙島回來,我就一直在研讀這生死簿,前後請了幾個古文字方麵的大師,都已經殺了三波了還是沒弄明白其中蹊蹺,郭老說,你是接近天道的人,隻有接近天道的人才可以讀得懂這玄妙的人之書。”
“不是接近天道的人才能讀得懂,而是接近天道的人才可以與人之書產生天道共鳴,從而得到這生死簿的認可,讓你成為人之書的宿主。”黃瘸子說道。
“還有這種說法,黃老知道生死簿的奧妙?”魏冉問道。
黃瘸子說道“生死簿為人間之書,掌控凡人生死,彙集天下大氣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萬事亨通,水到渠成,很多年前就流傳這樣的說法,我可以借自己的天道之氣給樓主,讓你得到生死簿的認可,但我要說的事情,恰巧也與生死簿有關。”
“黃老有話直說就好,這裡沒有外人。”魏冉說道。
黃瘸子說道“徐涼讓我給魏樓主傳個話,這生死簿,你不能讀。”
“嗯?”魏冉嘴角輕笑,雖不動聲色,卻顯然動了怒。“為什麼?”
黃瘸子說道“生死簿原本是張天河的囊中之物,魏樓主您如今財貫天下,不應該插手道門的事情。”
“黃老此話欠妥吧,生死簿怎麼就成了張天河的囊中之物了?您可知道,城隍仙宮的城隍神是誰養的嗎?”
“老夫知道,江南煙雨樓便是起家於這隻城隍神。”黃瘸子說道。
“黃老既然知道,那怎麼會說生死簿是張天河的囊中之物呢?”魏冉不滿道。“城隍神由我煙雨樓供養幾代,他能打開城隍仙宮,那城隍仙宮中的生死簿就該是我煙雨樓之物,怎麼也輪不到那個張天河,他到現在還欠我煙雨樓千億賭資沒還呢。”
黃瘸子說道“這張天河是先天通七竅的七省狀元,隻是時運有些不濟,蓬萊之行,張天河铩羽而歸,一定是氣急敗壞,恐怕會報複魏樓主。”
“七省狀元算個屁。”魏冉不屑道,像是想起了什麼,改口問道“這些話,也是徐涼要黃老傳達的吧?”
“不錯,徐涼那孩子心思縝密,能看得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事情,他的意見是,把生死簿送給張天河,博個人情,少個敵人。”
“送給張天河?”魏冉哈哈大笑,緊接著麵色陰冷下來。
“黃老您大概是忘了我煙雨樓靠什麼發家的吧?我魏冉行走江湖幾十年,什麼人物沒見過,除了老天師和武侯,還沒有誰能在金錢之下不折腰的,徐涼是七省狀元又怎樣,沒錢照樣險些被不夜城的八大世家弄死,我魏冉掙錢,掙得多,也花得多,這些錢大多都花在自己人身上,無論是五城十二樓還是六大門派,哪都有我的人,所以我魏冉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座上賓,論權謀,我還沒把誰放在眼裡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給我讖言,不自量力。”
黃瘸子臉色無變,說道“既然魏樓主有這個自信,那老夫自然可以幫魏樓主得到生死簿的認可。”
魏冉猛然合上生死簿起身說道“我現在有些累了,得先睡一覺,晚上再說吧。”
“如此,那老夫先行告退了。”黃瘸子說著轉身退出房門。
黃瘸子走後,郭矮皇歎了口氣說道“小冉,你不該對黃九郎如此不敬的。”
“是他先對我不敬的。”魏冉說道。“讓我把生死簿拱手送人,還是送給一個敢在我江南賭坊鬨事的人,讓彆人知道,豈不是讓人覺得我魏冉是顆軟柿子?”
“那張天河的身份也非同小可,既是東離城城主張雲海唯一的兒子,又是龍虎山首席大弟子,也許徐涼有點道理,小心點為妙。”
魏冉說道“彆說張天河,張雲海見到我不也一樣要低頭,張天河隻要不是瘋了,他敢動我,我借他個膽子,這個世界是有規矩的,想要為所欲為那可不行。”
魏冉說著,轉身看向窗外,眼中儘是蔑視。
“我江南煙雨樓富可敵國,可不隻是說說,江南之地,寸土寸金,整個江南城主城都是煙雨樓出資建造,價值數十萬億,五城十二樓數百個商業街的地標建築也都是我的,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興盛百年的家族企業灰飛煙滅,一句話可以讓一個城市的財富崛起,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