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剛要開口,此時宴會廳大門卻被一腳踹開。
“爹,我邀請的人,怎麼沒等我就開席了?”張天河突然出現在門口說道。“臥槽,爹,你把聖果酒拿出來招呼他們,這可是老天師喜歡喝的酒,我問你還有幾壇,你不是說沒有了嗎,暴殄天物啊!”
張雲海見到張天河如此吊兒郎當,當即起身一巴掌扇在張天河的臉上,將張天河扇得人仰馬翻,嘴角溢血。
而此時門口又走來一人,卻是身穿龍虎山紫衣道袍的張元。
“張城主好大的力氣,一巴掌扇在龍虎山首席大弟子的臉上,像是在打龍虎山的臉上。”
張雲海看見張元,臉色微變,強壓怒氣問候道“張元長老您怎麼來了?”
“本來是我掌門師兄張義之前來的,但掌門師兄要事纏身來不了,所以讓我前來,他特意叮囑我,不準我們龍虎山的弟子被欺負,趕巧剛一來你東離城,就看見天河被你教訓,枉我龍虎山辛苦培養的一代天驕,到你張雲海這裡,竟然什麼都不是,等我回到龍虎山,得跟掌門師兄好好說道說道。”張元黑著臉說道。
“張長老您息怒,我也是一時情急怪自己教子無方,絕對沒有對龍虎山不敬的意思。”張雲海說著招呼道“張長老您請上座。”
“上座我可坐不了,旁邊還一位呢。”張元說著看向過道。
隻見一名顫顫巍巍的老者被攙扶進來,眾人看到老者之後紛紛站了起來。
“柳城主,您怎麼來了?”
“老師。”魏冉也起身恭敬說道。
柳狂生說道“天河讓我來赴宴,說是有好吃的,所以我就來了。”
“老師您坐我這裡。”魏冉起身,招呼柳狂生坐她的位置。
柳狂生也不客氣,坐下之後望著滿桌的佳肴,搖了搖頭說道“天河啊,這些東西我可都是吃過的,沒見過什麼稀奇玩意。”
“你這逆子,請來柳老也不說一聲。”張雲海嗔怪道。
“柳老頭你放心,我說了給你準備了好吃的那就一定是準備了。”
張天河擦著嘴上的血,端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沒大沒小,你管誰叫劉老頭,這裡沒你的座位!”張雲海嗬斥道。
柳狂生抬頭望了一眼張雲海說道“你要是不吃就起來,給吃飯的坐下,天河,來,坐我旁邊吃飯。”
張天河應允一聲,坐在柳狂生旁邊拿起一塊肉放在嘴裡,張雲海剛要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沒說話。
柳狂生說道“我柳狂生一介草民,沒什麼大本事,但是當年武侯打仗,所有的糧餉都是我的糧倉提供的,那時候江南城為了武侯傾儘所有,所以武侯當家之後,我江南城一躍成為天下最繁盛之地,我也成了天下商會的總會長,我創立煙雨樓時已經九十歲,如今雖然退居幕後,但是江南城的城主還是我,我還沒死呢。”
“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魏冉凝眉問道。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單純來吃個飯。”柳狂生說道。
“不知老師和天河兄弟是如何認識的?”魏冉語氣緩和問道。
“我柳狂生能有今天,多虧了龍虎山的幫忙,當年張義之還是龍虎山的一名道童時我也隻是一名雜工,我們一見如故結為兄弟,暢談理想,他想要當龍虎山天師,我想要很多錢,後來都各自實現了,每年都會聚上一聚,每年給我倒茶的就是天河,天河很有才,深得我心。”
眾人沉默,麵麵相覷,沒想到兩人是忘年交。
“算起來我的菜也差不多好了。”
張天河說著,拍了拍手,很快門外就有人抬著一道菜肴走了進來,而抬菜之人正是餘管家。
菜肴分量巨大,被銀色鍋蓋蓋住,顯得相當神秘。
“老餘,你怎麼……”張雲海欲言又止。
“我之前不是說了要把城隍神還給魏樓主嘛,這不就來了。”
張天河說著,一把掀起鍋蓋。
“油燜城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