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山大隱士雲夢老人,和老天師陳天甲幾乎是同時代的強者,之前你用的衝虛劍氣,你姓尹,猜得不錯的話,你是尹喜的後人。”我說道。
“我的確是尹喜的後人,你還能猜出來什麼?”尹夙不服道。
我說道“傳聞雲夢峰的真傳弟子修煉《大夢真經》,修煉大夢真經者一旦動手,會讓敵手虛實不分,如陷夢境,所以我猜到了你的身份。”
“猜到又怎樣,成王敗寇,我隻是沒想到會敗在無名之輩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尹夙狠聲說道。
“我不會殺你,倒不是因為你師傅是雲夢老人,而是我的一個故人應該也是出自雲夢峰。”
“誰?”
“嶗山派掌門,爛柯人馮流。”
“馮流師兄?”尹夙疑惑道。“馮流師兄是我師傅五十年前收的入室弟子,我此次出山本想去嶗山找馮流師兄,但嶗山已經落魄,所剩弟子寥寥無幾,你是如何猜出我與馮流有關係的?”
我說道“他修煉的《黃粱經》正是出自你雲夢峰的《大夢真經》,你運功之時我感受到了與他相同的氣息,我受過他很大的恩惠,你既然是他同門師弟,我便不殺你。”我說道。
“一本通天籙,半部無相書的馮流,他竟然和雲夢峰有淵源。”唐堯說道。
我說道“之前馮流入地仙之後,為了巨鹿和小五前往龍虎山討說法,從此一去不返,但是我在龍虎山的探子並沒有看見陳天甲格殺馮流,因此我猜測馮流是被陳天甲關在了龍虎山的地牢裡。”
“原來馮流師兄還活著。”尹夙低語。“既然你放我一馬,那我就不再與你為敵,我現在就去龍虎山找馮流師兄。”
“你是剛出山門嗎?一點規矩都不懂。”我語氣不善問道。
“我要懂什麼規矩?”尹夙問道。
“我隻問你,你修行之時,是遊曆天下還是隻在雲夢峰上?”
尹夙說道“除了在山上修煉,隻有逢年過節會去鐘南山最近的城鎮采購東西。”
“那怪不得你會被王禪利用,修行不入世,縱使你有萬般手段也隻能任人宰割,龍虎山不是誰都能去的,尤其是你這種涉世未深的。”我說道。
“我怎麼了?道門以實力為尊,家師尚還在世,我為先天道胎的地仙,用不了多久就會在道門揚名,不要以為你放我一次我就會聽你。”尹夙說道。
我說道“雲夢老人多年不出山,就算沒死恐怕也已經到了壽儘之時,尹夙,龍虎山的水很深,那裡就是龍潭虎穴,更何況你還是先天道胎,龍虎山有個大秘密我不能告訴你,總之聽我一句勸,不要去龍虎山。”
尹夙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唐堯,接著轉身離去。
“你叫唐堯是吧,今日你打敗我,以後我會再打敗你的。”
尹夙走後,唐堯說道“這人的實力不俗,若是加以磨煉,會是個好幫手,這麼放他走了,以後怕是個麻煩。”
“他用不了的。”我搖了搖頭說道。“修道不修心,到頭來隻能是板上魚肉,培養一個屠火羅葉已經夠麻煩的,我沒時間再重新培養一個隱患在身邊,隻希望他離開王禪,更不要去龍虎山吧。”
“這人沒受過委屈,是個犟種,下次若是再來怎麼辦?”唐堯問道。
我歎了口氣說道“先天道胎者,天生都擁有一種能力,他的能力和陳珂很像,但好像比陳珂弱了一些,他可以將周圍時光流逝放慢十倍不止,若是加以磨煉,將來必然是道門絕頂,今日放他一馬算是賣個人情給雲夢老人,他日他若是出事,雲夢老人也不會怪罪我們。”
“竟然能讓時間變緩而自己不受影響,這種能力,若不是我的十萬金光訣剝奪了他的五感,恐怕會死在他手裡。”唐堯心有餘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