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
南海蓮花寶池外的一片水澤之地,唐堯被剝去衣物浸泡在水牢之中,肩胛骨被龍牙釘穿透鎖死,四肢都被鎢鋼釘打穿,四根鎖鏈牢牢鎖住四肢,吊於水牢之下,僅露出一個頭。
唐堯雙目紅腫,多日以來都以體內的本源仙氣對抗五毒煞的迫害,一旦神經稍有鬆懈,整張臉就會沉入水下,又將他嗆醒。
唐堯的皮膚已經被水牢中的臟水泡得潰爛,岸上執守的執劍弟子都看得眉頭緊皺。
此時水牢外傳來動靜,兩名執手弟子當即向來人行禮道“大師兄。”
重陽雙手背在身後問道“他還沒死?”
“回大師兄,唐堯還沒死,不過看樣子應該快了。”
重陽點頭走到水牢邊上,瞥了一眼唐堯說道“唐堯,我還沒聽說過誰可以在中了五毒煞之後硬挺七天而不死的,你體內的肌骨僵化,五臟六腑早就腐爛,緊靠著一點微不足道的腐蝕仙氣,何必呢?”
唐堯抬起頭,看了重陽一眼虛弱說道“我唐堯身為巴蜀子弟,家族世代從軍,嚴於律己,哪怕我爹娘被奸人所害,我也不曾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人,我從不夜城來之前,徐涼曾給過我警告,讓我小心你們,我不想背負欺師滅祖的罪名,更是心係師門,所以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被廢除修為,但是我沒想到整個師門的人都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很值錢嗎?”重陽挑眉,冷漠發問。
唐堯苦笑,嘴唇乾裂,兩行清淚滴落。
此時在北極冰原,風雪呼號,就算小七的腳步也被風雪阻擋變得緩慢。
我看向不遠處冰川中的凹層冰洞,向空中說道“不行了陳珂,我們得暫時躲避一下風雪,再往前走怕是會迷失方向。”我說道。
“好。”
陳珂收起六甲天書落在地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們來到冰洞之下後,陳珂立即使用三昧真火之術點燃隨身帶來的火石。
我站在冰洞門口望著窗外的風雪,伸出手指,發現道氣凝結,難以施展,體內道氣的行氣周天也變得十分緩慢。
陳珂一邊將雙手捂在火焰上一邊問道“徐涼,你在看什麼?”
“看這冰雪寒天。”我眯著眼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冰,這天五行和地五行中,隻有冰係最為特殊,溫度過低時,我們修行之人運功都會變得特彆困難。”
“我早就發現了,上回跟你研究解身咒時,我被傳送到了這裡,差點沒被凍死。”陳珂說道。
“修行天地間,本事再大,也難以抗拒這天地自然,看上去不起眼的冰雪,竟然差點將道門曆史上資質最強的天才困死在這裡,難以置信。”我呢喃道。
“史上資質最強,你說的是我嗎?”陳珂哈著熱氣問道。
“當然是你。”我輕聲說道。“也隻有資質最強的你,才可以擁有先天道胎,而且覺醒的天賦能力是關乎時間的,我在思考其中的關係,你明明是火係的修行者,為什麼會擁有的冰係的能力。”
“冰係的能力,難道能夠掌控時間是冰係的能力?”陳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