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甲說道“不是他還能有誰,九黎巨獸刀槍不入,道火難傷,光憑外力打擊就算地仙殺一隻都要全力以赴,沒成想竟然毀在巫蠱術之下,這讓老夫也大為震驚。”
“老天師是說九黎王朝的巨獸都是毀在徐涼手裡?可這怎麼可能,那些畜生不是凶性異常、吞刀食劍嗎,能懼怕巫蠱?”程瘋子疑惑道。“會不會是茅山弟子拚死戰鬥,和九黎巨獸同歸於儘了?”
陳天甲搖頭說道“九黎王朝的巨獸,連武昭都無可奈何,派了多少人去,就損失多少人,那些夜梟的羽毛如同烏金軟甲,連道門法器都不起作用,想要擊敗它們,得從內部入手,這徐涼應該是在水源上動了手腳,隻是我也沒想到,他在巫蠱方麵的造詣,竟然已經超越了前人,此一戰就算巫族的老祖來了,怕是也沒他這份戰功,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省得我出手了。”
“老祖宗,徐涼敢用王禪的人頭挑釁,公然叫板您老人家,這就是要挑戰我們整個龍虎山哪。”張義之說道。
陳天甲說道“徐涼此子,大器晚成,但畢竟還算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嘛,學了點本身,聚了幾個幫手就總想著出人頭地、挑戰權威,不,是挑戰天威。”
陳天甲說著轉身走向後殿,張義之連忙問道“老祖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王禪的人頭……”
陳天甲說道“王禪小兒畢竟是一代道尊,把他的頭安葬了吧。”
“那道尊令在哪裡?”張義之連忙問道。
“道尊令在誰的手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府裡的炭快燒沒了。”陳天甲的聲音悠悠傳來。
張義之和程瘋子互相看了一眼,諸多長老則議論紛紛,張義之說道“把王禪的人頭還給茅山,程師弟,你親自去茅山看看虛實,茅山在世俗的弟子數以百萬,王禪死了,定然要重立掌門,最好立一個能聽話的。”
“是,掌門師兄。”程瘋子應道,將人頭放回鐵盒裡,拎著就走出龍虎大殿。
“程師叔,大事不好了,茅山被滅了!九黎王朝的巨獸大軍也全軍覆沒了!”一名迎麵跑來的傳信弟子焦急大喊道。
“滾開。”
程瘋子說著將報信弟子一腳踢開,接著向夜空中飛去。
而此時在雪暖山附近,江南河的源頭,九黎王朝的灰衣老祖用玻璃瓶舀起一瓶水,月夜之下,隱約可見細小如發絲的蠕蟲遊動。
灰衣老祖手掌托起玻璃瓶運起道火,片刻之後,瓶中河水沸騰,那些蠕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很快就擠滿了玻璃瓶向外鑽出,如同一隻隻可怖的觸手。
灰衣老祖嚇得將玻璃瓶摔在地上,原本還生命力強悍的紅色蠕蟲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就變得頹靡不振,化作膿血。
“是屍血王蟲!”九黎老祖的麵色駭然道。
“屍血王蟲不是已經滅絕了嗎?”青衣老祖疑惑道。“上古黑巫族和血巫族的老祖共同研究出來的禁忌邪蠱,當年差點毀了九黎部落的邪蠱,這種蠱蟲就算沒有滅絕,煉製之法也早該銷毀了才是,他怎麼會這種邪蠱?”
蚩九黎失魂落魄第說道“三年前,徐涼第一次隨我去九黎時,在九黎藏書樓裡看了兩天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