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黃泉!”
眾人歡呼,更多的人是詫異。
不僅是天下各派,就連龍虎山的諸位長老也麵麵相覷。
張天河的笑容戛然而止,動作也不自覺地僵直,他望著張行道,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大師兄,老天師的確是選了黃泉。”張行道說道。
“花名冊拿來!”張天河一把搶過花名冊,望著黃泉被點卯的名字,表情難堪,麵部肌肉抽搐。
“天河,事已至此,順其自然吧。”張義之安慰道。
張天河在原地愣了一會,輕聲說道“不對,我有生死簿在,應該是鴻運齊天才是,怎麼會這樣呢?”
一群人簇擁著黃泉,將張天河擠到一旁。
“武當山黃泉,上前接受道尊之位傳承!”張義之高聲喊道。
黃泉示意武當門人肅靜,接著整理衣衫走向龍虎大殿台階上,拱手說道“武當黃泉在!”
隻見張義之揭開金箔,以道氣托起道尊令,將道尊令放置於黃泉的頭頂。
道尊令散發炙熱白光,緩緩融入黃泉顱內,片刻之後就與黃泉融為一體,黃泉的身上散發耀目白光,一股強大的威壓散播開來,與漫山修士產生共鳴。
宋問率先跪地高呼道“弟子拜見新道尊!”
漫山遍野的修士紛紛下跪,高聲山呼道“弟子拜見新道尊!”
黃泉嘴角上揚,望著下方眾人的膜拜,隨即看向身前的張天河問道“張天河,見到新道尊,你還不跪?”
張天河麵無表情,淡淡地瞥了一眼黃泉,將手中的花名冊猛然甩在地上,接著就轉身下了山。
望著一臉陰鷙的張天河,左皇說道“老大,張天河此時怕是肺都要氣炸了,我們這時候前去邀請他,想必他一定會加入我們滅世五人組。”
呂樹說道“張天河野性難馴,他就算加入我們也是一時興起,我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
人群之外的一棵巨樹上,唐堯一臉疑惑地問道“陳天甲為什麼不把道尊令傳給張天河?”
我說道“因為張天河姓張。”
“就因如此,陳天甲就不顧龍虎山和張天河的顏麵,把道尊令給了一個外人?”
我說道“你彆忘了陳天甲也是外人,龍虎山幾千年來都一直姓張,如今姓陳,陳天甲哪怕已經天下無敵,對當年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其實道尊令最好的人選不是張天河,而是張行道,張天河野性難馴,不服管教,這一點陳天甲是知道的,所以我原本以為陳天甲會把道尊之位傳給張行道,沒想到陳天甲為了天下不姓張,竟然傳給了武當的黃泉。”
“當年王禪得道尊令是因為和陳天甲暗通款曲,不知道黃泉和陳天甲私下是不是有過交流。”唐堯說道。
“不知道,不過看武當派的反應,連黃仙煒都不知道黃泉能得道尊令,想必他們私下沒有過交流。”
“那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唐堯問道。
“也該對武當動手了,當年我沒能殺得了黃泉,如今他當上道尊,就是他的死期的開始,張天河也一定很想殺黃泉。”我說道。
“你要和張天河聯手?”唐堯問道。“黃泉是陳天甲欽定的道尊,張天河敢動手嗎?”
我說道“張天河連自己父親都敢殺,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殺的,這樣的人不是錢財可以收買的,張天河既有才情又有想法,是個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就要用性情的手段,也許一杯茶,一壺酒,甚至一句話都能讓他動手,唯獨威逼利誘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