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知不夜城要來,專門為徐教主準備的粽子,紅線的是棗泥,黑線的是肉,白線的是純糯米。”
衛夫子說著,從石桌下取出一罐新的白糖,又撈出粽子,兩個棗泥,兩個肉,兩個純糯米。
“你怎麼突然開竅了呢?”我一臉笑意地問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老家夥會冥頑不靈的。”
“徐教主手下的人都是大才,自然有人提前和我吱了聲。”
衛夫子說著,再次拿出紙幣,紙上都是南海的通商地契。
“徐教主隻要在這些契約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南海玉虛宮的產業,七成都歸徐教主所有,還請徐教主寬宏大量,饒了我南海玉虛宮。”
“看來人總是被拳頭打怕了才知道悔改哪。”我冷聲說道。“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到底你還是唐堯的師傅,可當年你不顧情分,當眾要殺他,把他浸泡在汙水牢裡,間接導致我失去了道果,你不死的話,唐堯一輩子心裡有結,我也心裡不安。”
“徐教主想要我怎麼死?”衛夫子問道。
“不急,你的大徒弟重陽呢?”我問道。
“重陽沒在南海。”衛夫子說道。
我說道“重陽是武侯身邊的紅人,聽說又和白小仙走得近了些,我都已經提前打招呼今天要來南海,他還是不在,看來也是怕了,武侯和白小仙不來嗎?”
衛夫子麵色苦笑,頷首不語。
我歎了口氣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你還請我吃粽子,今天我就給你些體麵,去唐堯那裡磕頭認錯,然後就在這棵鳳凰木上自縊吧,我這六個粽子吃完就該走了,若是吃完前你還沒死,或者你的三魂七魄逃走一個,我要你整個南海陪葬。”
衛夫子下巴翕動,老淚縱橫,走道唐堯麵前大拜說道“唐堯,是為師對不起你,是我利欲熏心,不顧師徒情分要把你害死,是我不長眼。”
衛夫子說完,額頭觸地。
眾人看向唐堯,唐堯上前扶起衛夫子說道“師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是我錯了。”
衛夫子再次鞠躬,接著回身走向鳳凰木。
此時我已經吃了兩個粽子,看也不看衛夫子。
衛夫子走到我跟前向我施了一禮,接著褪下身上衣袍掛在鳳凰木的枝乾上,兩袖打結。
我似笑非笑地望著衛夫子,衛夫子略有掙紮而不氣竭,抬手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上,隻蹬了兩下腿就咽了氣,雙目中很快失去神采。
我放下最後一個粽子,起身說道“這粽子有點噎。”
我帶著不夜城的眾人離開後山,南海弟子走進後山,望著鳳凰木上掛著的衛夫子,紛紛啼哭下跪。
衛書書望著衛夫子的屍體,眼中露出殺機,身旁的長老立馬勸道“書書,不要對徐涼產生恨意,他的感知力太強了,若是知道你起了殺心,一樣不會放過我們玉虛宮的。”
衛書書抹著眼淚說道“太陰蔽日快來到了,昆侖仙路開啟,浩劫來臨,我一定會找到昆侖仙藥補充仙元以達地仙境圓滿,到時再找他算賬!”
而此時在南海山門前,趙玄生說道“師傅,斬草除根,要不要把南海的高層全都滅了?尤其是那個護山道人衛書書。”
“滅了南海的高層容易,但是想要其餘勢力歸順於我不夜城就難了,先放她一馬吧。”我說道。
“那師傅,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趙玄生問道。
我說道“去一趟火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