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帶走了鮮紅的血,將它們帶往不知何處的地窟。
地窟裡金碧輝煌,一人高坐在金黃的龍椅上,龍椅兩側躺著兩個昏迷不醒的身影。
以龍椅為中心,人影腳下的玉階竟然是緩緩流淌的細流,細流兩旁聚滿了天材地寶,將地窟映照的亮堂了幾分。
“來了。”細流化作一位柳眉丹唇的神女,她身穿縹藍色的宮裝,雲髻高聳,滿頭珠翠卻絲毫不顯誇張,反而襯得她愈發楚楚動人。
女人赤腳淩空走到人影麵前,她手上捧著一顆腦袋大發出暖光的玉石。
“來了啊。”隨著人影抬頭,才徹底看清這他的眉眼,威武俊美,一張正氣凜然的麵孔讓女人麵色越發溫和。
“是啊,來了。”說著隻有‘兩人’知道的話,她右手將玉石拋向頭頂,左手一翻掌心向上。
玉石絲絲縷縷湧出靈氣彙入女人左手,她的右手放在身側不斷掐出法訣。
水流聲變得大了,從遠處飛來包裹著紅色的水滴聚在女人右手食指指尖。
這一幕有些詭異,男人渴望的望著女人指尖上的紅如血越來越大的水球。
女人嘴角向下,眼神悲傷又憐憫的看著這張俊美無助的麵龐。
一段時間後河流帶來的紅色越發多,多到女人指尖的水球成了暗紅色,腥臭味傳出,女人厭惡的皺眉。
兩個時辰後,河流再也帶不來一絲紅,女人舉起右手放在胸前,紅色的水球如人高,她左手對著掐訣,隻見水球高速旋轉,在旋轉中甩出暗色。
直到水球變得和玉石一樣大再也甩不出一絲雜質,她才停下。
“給我,哈,赫赫,快給我!”男人此時不見沉穩,一張麵容扭曲陰暗,雙眼布滿血絲,嘴角水跡不斷滴落,將他玄金色的袍子暈染。
女人越發厭惡他,她伸手:“啪!”將人打的頭轉了過去。
男人不以為意,頂著清晰腫脹的掌印急切地扒上女人:“快給我,我要!”他痛苦地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一時間地窟滿是男子的哀求與嘶吼聲。
女人悲憫的一隻眼流下淚,將鮮紅如血的水球向前一鬆。
男子癡狂的捧著水球,鼻翼大張,嘴唇張開一口尖利的牙齒撕咬開一個口子,迫不及待的吞咽。
幾秒後水球乾癟,男子陷入沉睡。
女人腳踩在透明水幕上,抱起男人溫柔的放在龍椅上,不緊不慢地為他整理好淩亂的衣裳,發絲。
她低下頭,愣神了幾秒,隨後兩人額頭抵著額頭。
在玉石的見證下,她發出一聲嘶吼:“啊!”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悲痛。
發泄過後她身影變得透明,消失在地窟裡,連帶著玉石也不見了蹤影,一切又恢複原樣,細流不斷流淌,寶物依舊閃耀,男人照舊坐在龍椅上,兩側的身影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
水流越發湍急,震耳欲聾的水聲不斷傳來。
“到了!”錦宴魚眼劃過喜悅,一聲高喊。
張婉體內靈氣運轉到極致,水中火跳動越發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