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有些眼熟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不該來這裡。”女子一身桃衣都掩蓋不住她越發陰冷的氣息,豔麗的五官凍在一起,看著陌生的臉,她冒出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張婉心一跳,一頭霧水又止不住懷疑自己被發現了。
她跟上去,隻見女子走在路上,陽光普照,周圍的人都躲著她走,害怕和她對上視線。
‘是她?!’張婉從記憶裡扒拉出這麼一個名字,‘媯槐’媯氏三年不出城的少主,殺了媯湛英這個唯三的媯氏靈體以至於被媯氏族人唾罵的少主。
她停住腳,望見女人從角門鑽進了宏偉古樸的媯氏主宅。
“她修為三年來絲毫沒有進展,反而還退了,怎麼家主還讓她進主院?真是的,連月氏這個分支的少主都比不上,真是晦氣,攤上這麼一個少主。”身邊走過一堆人,討論著媯槐,話裡話外不離兩人——媯槐、月常舒。
兩人一個三四十歲還是築基,一個二十來歲就是元嬰後期。三年來一個從元嬰初期到元嬰後期,眼見著不久前傳出閉關突破;一個三年了修為不僅反退,倒退到了築基初期,對比鮮明,媯氏族人的怨氣自然就越積越多,對媯槐的議論從未停息。
張婉皺著眉聽完了他們的指責,轉身離開,她還有事情要做。
媯氏主院,正房。
“如何了?”女人拉長的聲音混合著靡麗香氣響起。
室內擺設華麗,價值不菲,女人身著靈蠶裡衣舒服地躺在床榻,一雙腳被兩位俊秀男子摟在懷中親吻。
她眉眼舒展,明顯很滿意侍人的服侍,玉腳輕晃,力度加大。
“嗯。”她發出一聲撩人的呻、吟。
麵前站著的女人眉目不動,見怪不怪地回報:“陣法已經繪製完成,常舒少主與夫人業已趕來。”
她不動聲色的就給自己換了少主,提前喚常舒為少主,這很輕易就討好了這位沉迷美色的家主。
媯家主喉嚨裡發出一聲快意輕笑,眼神流轉,女人五官雖不起眼但一身青衫,身姿挺直,彆有一番氣度。
“來。”她隨意伸出一隻玉手,女人會意,麵上露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態,立刻捧著手倚在家主懷中。
“主人。”這下兩個侍人不樂意了,停下動作抬頭可憐兮兮望著。
媯家主眉頭微皺,女人立刻一掌拍向兩人,陰寒氣息與常年煉體的巨大力道進入兩人身體,隻聽聞‘哢嚓’幾聲,他們轉瞬就化作兩座冰雕再無聲息,唯有睜大的雙目透出驚恐與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