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們沉默良久才有人緩緩開口打破沉寂。
“如今那張婉被三氏追殺,咱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不用,她與我洪澤並無乾係。”站在最北麵的黑影聲音低沉,自帶沉穩,口中的話與前段時間毫不相符。
“可,可她也幫了我們這麼多事,咱們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忘恩負義?”另一人立刻開口,語氣不滿,卻仍注意不衝突了北麵的洪澤之主。
“她並未承認自己是洪澤之人,自然與我們無關嘍。”有些輕鬆和調侃的語氣帶著笑,這人根本看不慣張婉那大張旗鼓的樣子,更彆說之前他的手下還被張婉一刀殺了個乾脆,如今見人倒黴自是恨不得大宴賓客。
“你!哼,你自己管不住手下,人家做事殺了你那些作惡多端違背洪澤意思的手下又有何錯?”
“你說得輕巧,那些手下都已經混到薑氏嫡脈身邊了,就被她殺了個遍,我看啊她壓根兒不是什麼好人,仗著一個狐狸給的消息就濫殺無辜,罪孽深重,滿手血腥。”
他的想法不光他一個人有,澤溟這個想法很流行,畢竟張婉殺的不是權勢就是走狗,自然風評不好,凡人視之為真正的邪修。
“胡說八道!”大嗬充滿黑漆漆的山洞,將人嚇了一跳。
那人正要說話就被洪澤之主出聲打斷。
“好了,都不要吵了,都下去吧,我們是為了建立新的秩序,如今媯氏滅亡,她們手下的勢力必然大頭被其餘七家瓜分,說不定鮫族也會插手,剩下的我們要見機行事,正大光明的日子就要來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那個張婉你們就不要管了,她與洪澤無關,洪澤自然也不會做什麼,都約束好手下,誰做出違背規則的事就不要怪我不念情分!”
最後一句話伴著赫赫威壓壓在眾人身上,她們心頭一跳,明白首領的修為又精進了許多,之前湧出的心思都被這一下粉碎了個乾淨,收斂心神不再爭鬥。
“是。”幾人低首應是後消失在突然出現的山洞中。
一切恢複平靜後,一聲輕笑再次出現。
“嗬嗬,還真是一場大戲啊!”玩味的笑聲充斥在山洞裡。
“哈哈哈嗷,大事未成卻內訌成一團,不成大器啊!”拉長聲音的狐狸笑得叫了一聲。
石頭跌落在地上發出沉悶響聲,山洞霎時間大亮,法訣形成的光線明亮不刺眼。
清晰地看到一隻狐狸直立做人狀,身穿紅衣,上挑的眼尾自帶韻味,嘴角大張一看就是在嘲笑。
一位黑袍與洪澤之主相對,溫婉的女聲傳出帶著嘲諷與不屑:“不過豎子,不足與謀。”女人語氣清冽,周身劍氣四溢,如出鞘利劍。
洪澤之主上前拉過女人的手,另一隻手安撫地拍了拍:“為他們傷心不值得,那一日就快來了,不過是棋子罷了,為了他們傷心不過是徒生憤懣。”
狐狸停下笑聲,上前自然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走到男人身邊:“是啊,阿箬是何等人物,為這等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小人傷心,不若為我傷心傷心如何?”
女人被逗笑了,她們三個笑作一團,親密無間,情同手足。
“唉,夫君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