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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蟲之長,生而為神,鹿角、駝頭、兔眼、蛇項、蜃腹、魚鱗、鷹爪、虎掌、牛耳①。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天生神通,聖人難敵。”遠離雲城荒無人煙的森林之中,雲觀山站在特意撐起來的傘下鄭重對麵前一身勁裝的兩人說道。
“《神龍變》乃觀神龍之軀,結合萬獸之姿而成,是一本鍛體、攻守之法,功法大成之時能夠以人族羸弱之軀匹敵神龍強悍肉身,掌法、拳法、棍法百種武功歸一,乃頂級功法集。”隻是後來雲家不再修煉了。
雲觀山咽下這句話轉而說起這本心法、功法、法門於一體的頂級功法,龍武大陸的功法分為下品、中品、上品、頂級,而頂級秘籍也隻有這一本,被稱為隻有神龍血脈才能修習的元氏家傳。
任何一種秘籍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學會的,在這之前大量的積累晦澀難懂的詞彙、學習人體穴位、理解文中意思才是學習的初步。
凡是頂級功法都是包羅萬千,尤其是在修煉路上會有更深的體會,一本好的功法足以擊敗強敵;一本好的心法會指引修士前行。
因此雲觀山將兩人帶到了森林之中,通過貼近鱗蟲去想象,描繪心中的神龍,穿插著講解《神龍變》之中的功法運行法門、武技使出角度和力道,並讓他們親手采摘鍛體所需藥材。
張婉很習慣這種修行方式,甚至對此更為得心應手,一時之間有了回到宗門的感覺。
雲青樾見她麵色越來越好也就放下心,兩人在半月內選擇同一個方向,張婉並不認識這個大陸的許多藥材,雲青樾對於采藥也不嫻熟,二人互幫互助,將不是很大的森林初步過了一遍,確認碰不到危險後才分道揚鑣。
這日,張婉體內出了一身的汗,半個月來體內靈氣運轉早已習慣了龍武稀薄的靈氣,她減省地不再使用清潔法訣,而是燒水沐浴。
雲青樾從父親書房出來直奔家族藥堂,在族人複雜的眼神中支取了血靈參,笑嗬嗬地大步跨出門檻,正要躍上房簷就被攔住。
“呦,怎麼是你啊,今兒找哥哥有事?”他挑起右眉,張揚地調侃一臉正色的雲青浩。
雲青浩不理,而是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將人帶到一處僻靜的院子才開口:“你換血靈參做什麼?”
不等回答他立馬跟上:“給你救回來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雲青樾不高興地掙開:“什麼來曆不明?阿婉有名有姓,性格正直,為人純善,你莫要在背後議論她!”他收好血靈參,微微低頭和雲青浩對視,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悅。
對視兩眼,雲青浩移開眼,像是想到什麼驚訝地大喊:“不會吧?你不會還想著和至元大帝一樣碰上從天而降的神龍,自此建功立業破碎虛空吧?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
雲青浩轉回視線,驚詫地上下打量,眼睛碰上雲青樾傻笑的眼,心裡一咯噔,不好的預感成真了,登時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搖晃,將雲青樾搖得頭昏腦漲,像是要將麵前人腦袋裡的水晃出去。
“你瘋了吧?你今年是二十七,不是七歲。我七歲就不相信這種傳說了!”雲青浩快要被自家的蠢貨堂弟弄瘋了!
雲青樾咧開嘴,潔白的牙齒露出:“切,你就是沒有童心才一直打不過我,要有一顆赤子之心啊!”說完當著堂兄的麵向後一躍,如靈巧的獵豹跳上屋頂翹角,嗬嗬一笑轉身離開。
徒留下雲青浩在原地呆呆望著翹角,良久憋出一句:“人乎?非人哉!”甩袖憤憤離去。
張婉換上乾淨的袍子,少量靈氣在周身運轉帶走表麵的水汽,頭發用木簪盤在腦後,打開門就見到雲青樾從遠處躍來。
“阿婉!”他老遠胳膊就高高舉起大聲叫嚷,笑容燦爛。
張婉揚唇一笑躍上屋簷。
“給,這是血靈參,大補!”男人掏出玉盒迫不及待地打開,一根形似人形的紅參出現在眼前,撲麵是血液的腥氣夾雜著令人精神振奮的清甜,氣味難聞卻上癮。
“你?”張婉有些為難。
雲青樾轉念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搖晃著玉盒說:“彆不好意思,這是族裡給你的謝禮,你送我的那些藥方都是賺靈石的好買賣,父親讓我拿東西感謝你,我就自作主張為你兌換了血參,不是我說,族裡藥堂這些日子雖然進了不少好東西,可都不適合你,你不嫌我為你做主就好!”
“好,等我傷好,再去拜會雲家主。”張婉接過玉盒,那些方子她特意換了適合低階修士鍛體和龍武大陸特有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