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用心了呢。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蕭焱成功地被取悅到了,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眉目如畫般豔麗。
“你不是要種植藥草嗎?我讓人尋了一些幼株過來,你種給我看。”
“藥草啊,好,好吧。”
雖然還沒學到太多,但他的一片好意餘窈不想浪費,到後院挽起衣袖,認真地忙活了起來。
“太密了,那株,還有旁邊那株分開一點。”
“先灑一層薄薄的土再澆水,不要澆太多。”
“你手邊那就是株雜草,拔了它扔掉。”
……
明明是餘窈要種藥草,可慢慢地,她就成了被指揮的那個人,在武衛軍中任職的蕭郎君看上去比她懂得還要多。
少女迷茫了一會兒,很快就累的輕輕喘氣,也顧不得思索為何他會懂這些了。
藥草種植了一小半,蕭焱似乎對她的舉動很滿意,主動上前牽住了她沾著泥土的手。
等餘窈被他牽著再回到前一進的院子,就看到院中堆滿了東西,有女子的四季衣服還有首飾,還有那把被她放回去的短弓。
桌案上放著一碟冒著冷氣的新鮮荔枝,旁邊還擺著蜂蜜乳糕、酒釀果子等京城時興的點心。
甚至有幾道香氣撲鼻餘窈沒有見到的菜肴,散發著熱意。
“餓了嗎?”他輕聲問,餘窈立刻點頭,並感歎京城的物產果然比蘇州城豐富。
好多吃的用的東西她都沒有見過呀。
餘窈瞄了一眼那把短弓,嘴裡咬著香甜的荔枝,隻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都不可怕?
比她想象中的美好多了。
她的一雙大眼睛高興地彎成了月牙,蕭焱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用手指拭去了她嘴角沾上的汁水。
“郎君,怎麼了?”餘窈見他盯著自己久了,有些忐忑地絞起了手指,問他。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你以後也要和今天一樣。”
他偏頭舔去了指腹的汁水,黑眸深不見底。
餘窈紅著臉沒說話。
***
用過一頓膳食後,蕭焱就離開了,餘窈覺得自己不能半途而廢又開始種起了藥草。
雖然累的不行,但看到一株株的
() 幼苗她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娘子,奴婢方才看過了,箱子裡的衣服和首飾和從前的竟然不一樣。”綠枝見到她種完了藥草,連忙上前遞上一方淨手的帕子,將自己的發現說給她說。
蕭郎君不在了,她們這些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綠枝去收拾院中的箱子,滿心以為這些箱子是娘子落在船上的那些,可她沒想到竟然不是。
裡麵的衣服和首飾都是新的,和在蘇州城置辦的完全不一樣!
“是新的?”餘窈聞言也有些吃驚,她急匆匆地走過去看,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空白。
許久,她低聲嘟囔了一句,“郎君真的好浪費。”
這些肯定是新製的,看起來更加精美,肯定花了不少銀子。
餘窈突然有些心疼,暗道郎君的俸祿夠他的花費嗎?
“大牛,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想到這裡,她輕咳一聲,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護衛身上。
“娘子請說。”作為黎叢黎郎將身邊的得力副將,尉犇從一開始的抗拒無奈到現在已經接受了大牛這個名字,他恭恭敬敬地頷首,示意餘窈開口。
“郎君,他缺銀錢嗎?”餘窈湊近護衛,壓低了聲音詢問。
神神秘秘的模樣仿佛在問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尉犇能感覺到暗中有幾道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一步,與少女拉開距離,然後一板一眼地回答,“回稟娘子,主子不缺銀錢。”
他的聲音有些大,綠枝都聽到了,也說蕭郎君不像缺錢的人。
餘窈無奈地歎一口氣,“不缺錢,可也不能這麼揮霍呀。”
花光了要怎麼辦啊?
***
返回宮中的路上,蕭焱還不知道小可憐已經擔心起了他揮霍無度會敗壞家業。
隔著轎輦,常平和他稟報了對於賜婚,傅家和宣丞相家裡的反應,“傅夫人很高興這樁婚事,傅世子反應比較平淡,宣丞相家裡表現的都很歡喜,已經開始為宣小娘子置辦起了嫁妝。”
蕭焱的手指索然無昧地敲了敲扶手,“可惜了,看小可憐的反應,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應當是林家人未說。”常平的意思,除了林家這個渠道,以餘窈現在的身份還接觸不到這等高門大戶的信息。
“林家人真是無用!”蕭焱嗤了一聲,覺得林家皆是些廢物,還想算計小可憐手中的財物。
還好小可憐沒心軟,若真的被他們算計到,太醫院當天就能拖出去兩具屍體。
蕭焱可從來不是個心軟手軟的人。
常平默不作聲,他也覺得餘娘子的運氣不怎麼好,唯一能依靠的外家居然也不頂用。
即便陛下不動手,恐怕他也會暗中推上一把。
“陛下,前方有人未退避,奴等立刻去驅趕。”這時,宮人們似是發現了異樣,急忙稟報讓轎輦暫停。
“哦,什麼人這麼大膽?”蕭焱隨口一問。
“似乎,乃是青州褚家的郎君娘子,受老夫人所召進宮。”宮人小心翼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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