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烽盯著他, 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舒星白輕咳一聲, 不自在地把視線移到一旁。
程烽:“我去給你找一件外套。”
“不用了程哥!”舒星白連忙拉住他,這麼多攝像機對著,他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隻能頂著有些發紅的臉,堅持道,“我一點都不冷。”
Joe看了舒星白一眼, 把視線轉向程烽, 淡淡道:“早點找到線索, 比站在這裡吹風強。”
程烽掀起眼皮,聽著Joe不算客氣的語氣,眯了眯眼。
他眼底的笑意被冷意取代,挺拔的身姿帶著壓迫感,目光銳利地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Joe目不斜視地回望著他。
兩個人的氣場都十分強大,和麵對舒星白時完全像換了個人。
周圍的工作人員嗅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氛, 連忙低下頭忙著自己的事, 但時不時還要裝作不經意地瞄幾眼。
東曼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她看了幾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柔聲道:“星白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們先走了。”
她說完, 對Joe招招手:“我們快點去找線索吧。”
Joe把視線轉向舒星白,定定地看他一眼,道:“我們先走了。”
“啊, 好。”舒星白客氣地對他笑笑。
Joe心裡一動,麵前的人眼裡仿佛映著萬千星辰,明亮得耀眼。
他轉過視線,道:“走了。”
說完他不再逗留,和東曼一起到彆的地方尋找線索。
等人走後,程烽卸下冰冷的麵具,轉過頭緊緊盯著舒星白,微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舒星白:???
舒星白疑惑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程哥?”
程烽看著眼前一副明顯什麼都不懂的小傻白甜,深吸口氣,忍住想把人揉圓搓扁的衝動,慢慢磨牙道:“不許這麼看彆人。”
???
舒星白眼睛瞪得溜圓,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用眼睛看用什麼看?
程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輕哼一聲:“閉著吧,我領著你。”
舒星白一陣無語,扒拉下來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樣道:“程哥,彆鬨了,我們再不去找,成績就得墊底了。”
程烽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柔軟,心裡仿佛有一隻脫韁的野狗,燥得他渾身發熱,他看著麵前一開一合的薄唇,喉嚨有些發乾。
“走啊。”
程烽語氣敷衍地應和著:“嗯,是啊。”
舒星白:“……”
“走、啊!”
程烽回過神,看著炸毛的小朋友,萌得他心尖發顫。
眼看著小粉絲要爆發了,他連忙正了神色,心虛問道:“怎麼了?”
舒星白哭笑不得,沒好氣地道:“再磨蹭一會我們就輸了。”
程烽聞言嗤笑一聲,挑挑眉道:“我還能讓你輸?”
舒星白:“……”
嗬嗬。
舒星白轉頭就走,實在不想理他。
程烽看著氣鼓鼓的人,心裡一陣愉悅,邁著大長腿追了上去。
【信息量好大……麻麻呀,我搞到真的了吧!】
【程烽是不是又又雙叒叕上手了?這個老流氓!(我喜歡)】
【我再說一遍,等我有錢了一定買個會說話的攝像機!離那麼遠是生怕我們聽見嗎!】
【悄咪咪的說,我感覺J神和小星白也好配啊!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吧?你們沒發現J神一看見小星白,眼神都變了嗎!】
【冠軍CP,可以有,我嗑!】
【醒醒,你們邪教不要蹦躂了,沒看小星白特彆禮貌客氣嗎?說明什麼?說明兩個人不熟啊,省省吧!】
【對對對,隻有和不熟的人才會客氣,我就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那剛剛豈不是小兩口在吵架?程老流氓又把小可愛給氣跑了。】
【程烽就是欠的,就喜歡看人生氣,然後再馬上追上去哄。(我也喜歡看小可愛氣鼓鼓的樣子,想揉啊啊啊!)】
【怪不得說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被這兩個人完美演繹了,真沒見過有幾個敢給程烽甩臉子的,舒星白牛逼。】
網友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剛剛的畫麵,因為兩個人在角落裡,還關了麥,所以沒有收到音,一切全靠猜。
而兩個人的舉動實在大有文章可做,網友們腦補得不亦樂乎。
但兩家粉絲的關係還是劍拔弩張,特彆是看到自家愛豆被路人這麼說,都有些氣不過,時不時出來控控場。
【我看舒星白是挺愛生氣的,符合人設,嗬嗬。】
【彆嗬了,不和彆人生氣,就和你哥生氣,說明是程烽的問題,你家的鍋自己背好。】
【導演也不知道想什麼呢,兩個人明明關係不好,還要給放在一起,這不就是故意製造矛盾,讓人出醜呢嗎?心疼我哥,還要伺候這麼一個小少爺。】
【分明是抽簽決定的,而且一開始程烽就是選的我家星白啊,關我們什麼事。】
【果然是小少爺,所有人都得哄著,矯情死。】
【有本事讓你哥彆動手動腳啊,而且誰讓他哄了?】
【仿佛看到了婆婆和丈母娘之間的大戰……我特麼笑死哈哈哈哈哈!】
【女友粉心都要碎了吧,可以理解,但是,你們也要理解一下程烽啊,而且這麼說舒星白,萬一他不高興了,你哥還得去哄。[狗頭]】
【舒星白親媽粉們好像也很不待見程烽……這怎麼辦,看一下舒星白的臉紅合集清醒一下?233333】
【都彆替自己家委屈了,人家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粉絲還是看開點吧。】
……
村裡恢複了一片祥和的氣氛,村民們各自在一旁乘著涼,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著當地的小曲。
江蘊舟翻了翻一旁的柴火堆,一臉挫敗:“這還上哪找線索去啊,我看挺好的啊,這不都正常了?”
蕭野子斜他一眼:“是啊,要是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我感覺你在罵我。”
“哪有,我明明是在誇你,這節目就應該讓你來設計。”蕭野子伸了個懶腰,往一旁一坐,累得也沒了和他貧嘴的力氣。
江蘊舟笑嗬嗬地道:“是吧,我感覺也是,弄那麼麻煩乾什麼——嗯?什麼東西?”